,他们问她的时候,舒母已经怀上了。

舒母十月怀胎期间,清晚陪着她去做产检。她不想去,但是好像不可以。

这个时候,她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得到,她的世界好像就要发生很大的变化。她忐忑不安,试图阻止,但是无能为力。

舒母生产的时候,是在初秋,因为天气变化的缘故,她有些感冒,好在不太严重。另一边,舒母被送去医院,给她打来电话,叮嘱她要怎么吃药。

清晚答应着妈妈的话。

爸爸送妈妈去了医院,他们顾不上她,只让姑姑来接她。这几天她也要去姑姑家暂住,由姑姑和姑丈照顾她。

姑姑家有一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表弟,从小就很喜欢和她玩,这一次他们可以在一起玩很多天。

她在姑姑家吃完饭和感冒药后,也被姑姑带去了医院,当时舒母刚好生产,护士从产房里抱出了她的弟弟。

清晚抬头看爸爸,从他脸上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欣喜,舒父开始各种打电话报喜,广告亲朋,他喜得麟儿。

那时她听着爸爸报喜时说的是:“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二十多岁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志气写满眉宇。

当时她不懂,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所掩藏着的,是在她出生时、得知她性别时的浓浓失望。

生了两个孩子,只有这一次,他是如愿以偿,也只有这一次是真的高兴。

她被忽视了两天,爸爸妈妈都没有顾得上她。因为她感冒还没有全好,爸爸不让她去医院,她一连好多天见不到爸爸,也见不到妈妈。

她当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