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才三岁。
这么小的小朋友,根本离不开爸爸妈妈,一到晚上她就开始想他们,但是住在姑姑家,她怕给亲戚添麻烦,所以只是躲在被子里自己偷偷擦眼泪。
爸爸好像没有想她,妈妈也没有。
她不想要弟弟,她只想要爸爸妈妈。
她从小到大没有在别人家里住过,也不喜欢在别人家里住,她只想自己的小床和阿贝贝。
阿贝贝是一个小被子,从她出生开始就陪着她,是她的安抚物。
来姑姑家来得很匆忙,姑姑只给她收拾了衣服,没带太多东西过来,也注意不到这些小事情。
她的世界很小,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妈妈,一个是阿贝贝。但是现在他们全都不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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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林家。
血缘关系的异常发现得很突兀。
在觉出一点异常之后,林稷年没有心大地放过,而是寻着往下做了些调查。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林馥一竟然真的不是他们亲生。
这不啻晴天霹雳。
于林稷年夫妇而言,平静的生活全然被打碎。
林稷年手里拿着那份鉴定报告,简单几页纸,却重似千斤。他将那行字,艰难地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句意无误,确实就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怎么也改变不了。
他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妻子。
夫妻俩竟是相对无言。
他们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家庭美满,事业也在上升期,他时常感念上天待他不薄。
他和覃漪都不是会当甩手掌柜的父母,不会将孩子交给阿姨,自己就什么都不管。相反,孩子们都是由他们亲自带的比较多,不管工作再忙,他们也没有缺席孩子的童年。
就那样看着他们从一点点大长到现在,对他们的爱意早就成了本能。
也是因此,在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他们谁都无法接受。
覃漪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也是这时,林馥一从外面跑了进来,她在爸爸的书房也轻车熟路,一看就知道平时在家中的受宠。
覃漪偏过头,暂且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她的指尖擦过了眼角,还不知道要怎么接受现实。
前不久她偶然看到过一个提问:如果发现自己养了两年的孩子抱错,你会选择换回来吗?
当时自然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只是会跟着代入思考。覃漪觉得很难。毕竟自己的每一个儿女,从出生开始就是由她带着的,羁绊早已不止是那根脐带。
可现在面临的现实问题却是,假设成真了。
她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女儿,怎么会不是他们亲生的呢?
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也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那他们亲生的孩子呢?
覃漪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乱麻。
林馥一丝毫没有察觉到父母的异常,熟练地往爸爸身上爬:“爸爸!抱!”
她被他们捧在手心疼爱着,上头有两个哥哥,又还这么小,难免还有些娇气。
之前林稷年觉得问题不大,等她长大一点再教她、带她就好了。这也怪他,在她之前他们生了两个儿子,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女儿,就忍不住多惯着了点。
可是此刻,看着自己灌注了全部疼爱的女儿,林稷年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他忍下所有的情绪,放下手中的报告,将她抱了起来:“怎么上来找爸爸了?哥哥呢?”
“我和哥哥玩完躲猫猫啦。爸爸,我不想要这件裙子,我想换粉色的那一件。”她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黄色的小裙子。
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