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陆岱景瞥开视线。
“医生说了什么?”
江奉恩把报告单递过去,两个男人极为自然地伸手去接,薄纸被两个男人抓住,两人一顿,抬起头对视一眼,又默契地去看还蒙在鼓里的江奉恩。
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而这也注定着江奉恩此后的人生也不再可能回到从前。他会被两株健壮而生命旺盛的藤蔓蜿蜒缠住,从头到脚,最终密不透风地裹住他,叫他再不见天日。
谁让他这么贪心。
番外一 亵玩牡丹
“你们都是死人吗。接着找。”阴沉而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把江奉恩吵醒了。他眨了眨眼望过去,见陆岱景已经换了早朝的衣服,神情里掺杂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几个太监也异常不安。
在下人们着急忙慌地离开之后,陆岱景整个人都仍是透出异常的不安。江奉恩鲜少见陆岱景这幅样子,身体紧绷着,仿佛被人威胁了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何,江奉恩觉得自己的声音比往日小了几分。
他见陆岱景身体顿了下,循着声音扭头瞧了他一眼,男人眼尾泛起薄红,眼底尽是阴郁暴戾。
江奉恩一愣,但很快,陆岱景竟是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像是没听到一样。江奉恩还想说什么,就见陆延礼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应该是一路跑来的,气息还未匀缓便开口:“还没有找到?”
找到什么?
陆岱景不答,陆延礼便深深地皱紧了眉,声音阴冷可怖:“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他会跑到哪里去?”说着,指腹不自觉地摩挲气腰间的配饰来,江奉恩知道这是陆延礼极度愤怒时的表现。
江奉恩愈发困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叫他们变成这幅模样。他想要从床上起身,却惊觉自己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左右扭头都无法做到。
“啊!”
这一声从不知名地方传来的尖叫引得另外俩人愣怔地回头。
但并没有看到江奉恩。
陆岱景看了身侧的陆延礼一眼:“你也听到了?”
沉默片刻,俩人循着音源转身,陆延礼瞧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江奉恩?”
没成想江奉恩的声音居然自耳边传来:“我在这儿!”
看着那一支发出声音的牡丹花,俩人的眉头都皱紧了。
但那牡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语气惶恐无措:“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陆延礼走到那株牡丹面前:“江奉恩……这是你?”
“对啊!快去叫太医,我现在连手指头都感觉不到了!”
但身前的俩人就这么神色怪异、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半响,才听陆岱景开口:“或许该去叫巫相过来看看。”
陆延礼竟也赞同地点头。
江奉恩更加不安了,“怎、怎么了?我这是……撞邪了?”
陆岱景突然抬起手在那牡丹上碰了下,只是这么一碰,江奉恩也不知道是碰到自己身体的那个部位,竟一瞬间酥养痒得差点叫出声。
还不等他开口,陆岱景就神情严肃地对着他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是你最喜欢的那株牡丹。”
江奉恩瞪大了眼睛。
他向来喜欢牡丹,前些日子园子里长了一株极为漂亮的赵粉牡丹,即使之前牡丹楼楼会时他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简直爱得不行,生怕在外边给风雨打坏了,就忙栽种在盆里搬到宫里养着。
昨夜他进宫了一趟,和陆岱景厮混整整一夜,哪想醒来竟就成了床边的这株牡丹花?
巫相很快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