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淮很内疚地过去给她照路,“对不起,第四轮我绝对帮你,就算我是狼人,我也帮你。”
“那万一我是狼人呢。”
“那我就……守护你?”
“……”明瑶制止他,“不用了,我原谅你了。”
他狗腿地给明瑶倒水,倒水声混着雨声,连明瑶问他的话都没听清楚。
“什么?”
“他不是今天生日吗?”
“不是啊。”乔之淮说,“他明天生日。”
“今天不是他妈妈的生日嘛。”
明瑶一愣,“他妈妈?”
乔之淮也一愣,“我看见你不是抱花回来了吗?”
他看了明瑶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茫然,才明白自己言多必失,“那个……我先回去了……”
明瑶愣在原地,听着外面渐弱的风雨声,潇潇不停歇。
不远处射过来一束光柱。
许镌站在对面看她发呆,“头晕?”
他走近,她才看到他手中一盒解酒药,已经扣了出来,在他手中躺着。
“到底晕不晕?”他手贴近她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热。”
黑暗中,他才会暴露出平时难遇到的脆弱情绪,透着手电微弱的光,他眼下的倦意明显。
她脑中又忽然想到,撕掉的照片,和那只像猫妈妈的小猫儿子。
以及她面前孤寂的许镌。
她当时还喋喋不休地和他吐槽,自己的妈妈有多让人苦恼。
他目光滞了一下,随即继续听她发牢骚。
她当时没注意,或者说是注意而又太迟钝,可她毕竟刚上过心理与家庭的选修课。
归属与爱的需求是人类的基本缺失性需要。
她太迟钝,以为这句话只适合她。
“许镌。”
他给试水温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
隔壁一声惨叫。
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瘆人。
程远望叫他:“有绷带吗?”
“茶几里。”
“我们手机没电了。”
他“啧”了一声,转头看到明瑶在抚裙角,递给她杯子的动作僵了下。
“回来再说。”
她心想还回来什么啊,别再出了大事,她这只是件小事。
幸亏出去看了眼,乔之淮只是猜到了自己扔出去的香蕉皮,滑了一跤,刚好两天的腿又磕破了。
明瑶给找了屋里许镌给的那盒布洛芬,看到许镌还在窗边剪绷带的背影,摸到了茶几上的威士忌。
她悄悄扭开,对瓶吹了几大口。
对上乔之淮愕然的眼神。
她小声提醒,“你什么都没看见。”
他连忙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近几步,到了两人身边。
看他渐渐给乔之淮包扎完伤口,明瑶深吸口气,“许镌。”
“我有话对你说。”
一声惨叫引来祝晚宁皱眉:“又渗血了。”
乔之淮叫唤了声,立刻塞嘴里一个苹果,“不疼。”
委屈的乔之淮看着明瑶,眼神无辜。
“说吧,”
“没事了。”
许镌看了她许久,直到把她看得发毛了,才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