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太帅了！”

一群人疯狂欢呼、尖叫，明明在场也就十来个人，愣是闹出了百人场子的热闹现场。

露娜旁边一直拿着手机拍摄的舞者小姑娘更是激动到尖叫，疯狂喊着“大明星”之类的话，还不忘絮絮叨叨一些“我终于明白哥谭马戏团是怎么厉害的了”、“这空中飞人表演也太好看了”、“如果有几个人的话，那岂不是更绝”。

她微微一顿，想起了意外逝去的格雷森夫妇，再看向定定地举着手臂、站在那里的瑞克迪克。

他笑得尤其开心，也很为自己顺下来了全套动作而欣喜，虽然很久没有这样表演和锻炼过，但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些，他永远不会忘记童年在马戏团的一切。

他自己组合了一套动作，一个人孤独而华丽地完成了一场没有多少观众但其实只为了一个人或者说一家人而存在的盛大表演。

迪克其实从未忘记，也有意不让自己抛下那些，反而时不时地自己一个人练习，拉筋、软开对男生也不容易，即便他身体天赋卓绝，也是一个人默默地流了许多汗水，才一点点打磨到了现在这样。

他还在回味，他还在回忆。

他难以平复呼吸，情绪在胸腔内激荡。

只是这时，他想到的不仅是遥远的童年，还有他自此之后天翻地覆的命运，还有他那些重要的人们。

露娜赞叹的神色里多了点其他情绪，看着身边两个放开她裙摆，在那里疯狂为他欢呼和尖叫的小朋友，她笑得有些苦涩。

“发给我一份吧？”她扭头看向小姑娘。

“好的好的。”她连忙点头。

其实还有好几个人拍了，现在的年轻，一有什么事情，不是第一时间逃跑、找掩体或如何，而是掏出手机来，马上开始拍视频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