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小孩儿其实有很多，从最大的迪克到最小的达米安，男孩女孩都有不少，可实际上只有迪克和达米安关系最好，但迪克几乎和任何人都能打好关系，这也是他本身性格和身份造成的结果，他带达米安某种程度上和带儿子似的。

其他人并不真的那么接受达米安，会下意识把他看作是不成熟的小孩子，当然这也有达米安有时表现出来的不够成熟稳重的干系，但这种“区别对待”又刚好是达米安完全无法忍受的。

“还是小孩子啊。”

她甚至清晰地在达米安的脸上看到了某种不服气。

因为大家不赞成他的做法，但又因为大家长布鲁斯的沉默她猜测，他其实也在为长子的性命垂危而痛苦和后怕，只是他看起来过于镇定了一些，仿佛还十分理智，一如往常他们没有立刻和达米安争执，也不好当着露娜的面做什么。

她十分肯定，不需要魔法感应，这个家里的其他人都能够观察到达米安的不爽甚至是恼怒，大家都是聪明人，观察力出色，哪怕没有家人的了解也看得出情况，不过这会儿因为迪克生死未卜，所以他按捺下了爆发，其他人也憋住了对他的质疑和责备。

达米安基于自己的判断，做出了叫来露娜的决定，而露娜又带上了伊莱，这件事情稍微过过脑子，就会让人感到“奇怪”。

这瞬间，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不算太理智，他们很可能会因此怀疑到伊莱的身份，但无所谓，反正奇异博士这个外人都知道了，他们知道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在“夜翼的死亡”这件事情面前，其他所谓的秘密与隐瞒，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太突然了。”

“猝不及防。”

露娜没有预料到，他们也没有预料到。

伊莱大晚上的被叫起来，现在时间还不到凌晨三点，其实还在夜翼平时的夜巡时间内，他一般两点左右结束，晚上九、十点钟开始在各地巡逻，如果有特殊事件发生，到三四点甚至通宵也常有。

露娜这段时间其实没有太注意布港的犯罪风云。

和哥谭一样，这里的犯罪似乎永远没有终结，总是不断有重复的但又有所不同的不幸发生，然后再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罪犯，随即又有一些关进去的被放出来或逃出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生活夜翼至少已经经过了七八年的时间，几乎没有真正休息的时候。

因为之前的种种，露娜在心理上出现了一些倦怠情绪，她又不是义警，犯不着天天出去钓鱼，更没有稳定夜巡的计划，有伊莱和阿尔两个孩子在身边，她又不是布鲁斯·韦恩，不可能带着两个宝贝奔波在外，实际上她这段时间的作息非常健康。

“困了吗，宝贝？”

“不，妈咪。”

伊莱顿了顿，又往亮着急救灯的地方看了看，随后扭过了头，把小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露娜看出了他的意思，把花束放在边上，稍微俯身，很是亲昵而温柔地搂着他，做出要和他说悄悄话的样子。

小朋友扯着她的衣襟，小肉手上还有一个个窝窝，白皙的肌肤就像是牛奶一样，带着健康的粉色，是和妈妈雪白的皮肤不一样的独属于婴幼儿的娇嫩质感。

“唔。”

他的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言语、加上那些不由自主的语气词和单词尾音的拖长与重复，天然便是奶声奶气的。

看得出来，他似乎想要做出大人的样子，他确实在这么模仿，但最后体现出来的只有小大人的效果，是非常可爱的娇气宝宝。

“难怪迪克那么喜欢他……”

小豆丁性格活泼，又不显得烦人，看似娇气但又意外的坚强，乖巧的同时又会撒个娇，不是很腼腆，面对生人也有一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