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只能看到惨淡的微光,偶尔会?有好奇的小孩扒着栏杆往下?看到他,惊呼幼蛇的眼睛和无法控制人形的长长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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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移动,因为尾巴始终碎裂,被徒手剥开,碎得像自?己那刚刚出生就被丢弃的蛋壳。
幼蛇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分不清来的脚步声是那些幸福的其他蛇类孩子,还是准备好刑具前来仪式的族人。
只能趴在一小片血迹里,水藻般的墨发蜿蜒地爬满嫩白躯体,掩住伤痕累累的蛇尾。
唯一与?众不同的变化是今年的冬梦,他看到这间房子里多了?一件缩小版的爬架。令幼崽可以把尾巴搭上去?。
但这一切都不如现在。
他低头看着自?己显得幼小滑嫩的尾巴,视线下?是小小白白的手,而旁边,坐着柔软亲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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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
湿湿的眼睛看向她,幼小的时候,睫毛下?面的眼珠像是含着些微水,盈盈的红。
他长大后,安静的时候言袖都会?觉得他的眼睛湿漉,此时一副幼崽模样?,那点?糯糯的样?子更加明显,不管再怎么没表情?,可爱就是很可爱!
言袖满脸笑,期待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