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尔说。
随后,他挂断通讯,起身走到阳台。
阳台外的花园又换了一批鲜花,无数白玫瑰盛放于黑夜,人造月光落下,夏日的夜仿佛落了一场怒放的雪。
连绵的花雪里,某一处生着一丛植错品种的红玫瑰。
它立于绵延的纯白花雪里,猩红艳丽,伶仃地令虫感觉可怜,又那么孤傲。
戈贝利尔静静观赏片刻,又拨通一则视频通讯。
等待通讯接通的过程,戈贝利尔在想近期的不顺心事情,而所有不顺心的事情源头,竟都能指向菲特。
他关爱多年的孩子突然学会避开他。
他关注多年的实验样本竟然开始反常。
他折磨过的家族又一次生出了苟且偷生外的想法。
就连他视为虫生耻辱的1980案的一部分细节也被含沙射影地娱乐化。
菲特、菲特。戈贝利尔在心中轻念这个名字,脸上绽出怪异的微笑。
聪明的孩子,选的合作势力大部分坚固且难缠。
爱炫耀的孩子,想要对全世界展现肚中的知识,以此获得崇拜与追逐。
贪玩的孩子,挥霍着影响力把世界当成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