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收藏，值得一个美丽的玻璃柜。

的确是一个很有能量的虫，戈贝利尔等不及想要亲手将菲特开膛破肚，制成标本。

“滴。”视频接通。

“真是悲报。”戈贝利尔霎时变脸，对视频那端的简宁家主露出一个矜持度量的温柔微笑。

这个银发雌虫有一双眼尾上挑，眼头尖长的凤眸，睫毛长，眼皮深，稍微眯一眯眼，轻易令虫胆寒。

故此上猫眼后，戈贝利尔常备无框眼镜，水晶镜片能掩下他的戾气，也映出斯文和优雅。他身披一套象征守礼与克制欲望的灰色礼官服，衣料垂顺崭新，不见褶痕。

种种细节令戈贝利尔所展露出的温柔显得很昂贵，又略有空洞。

他关切地对简宁家主说：“你的小狗被砍头了，我为此感到难过。”

“嗒。”视频画面里，简宁家主手下的纸面突然晕出一团墨迹。

简宁家主的手没有停顿，沿着失误文字继续写，写完后才将这张公文纸随手丢进桌旁垃圾桶。

“只不过是一个小失误。”简宁家主说，他转动椅子，直面视讯镜头，面上表情仍是不变的冷淡。

“好吧。既然只是小失误，我希望你这次教育弗兰的手段能温和点。”戈贝利尔温柔地说，

“瓦伦丁有一段时间没见弗兰，他十分想念弗兰，9月伊始是他的发育月初期，在此之前，我想邀请弗兰上一趟猫眼。”

简宁家主冷冰冰地盯着戈贝利尔，情绪首次明显起伏，厌烦：“贝林的家主见到我都要颔首低头问好，别在我这里耍你那套廉价恶心的教养把戏。”

戈贝利尔笑得温柔：“你这样说，我可真伤心。”

“别搞笑了。”简宁家主说，“有什么事情，说。”

??[131]不吉利的数字

戈贝利尔微笑。

视频通讯只录入肩颈以上，他放在镜头外的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方，腕上缠戴一串纯银祈祷链，链条的坠饰是一个逆向的基因链。

每一位生活在猫眼的礼仪官、导师、两性教育修士们都会佩戴这样的祈祷链，逆向的DNA银坠象征他们虔诚遵守欲望的背面：克制与拒绝。

此刻，视频录不到的地方，戈贝利尔的手指正愉快轻击银坠。

戈贝利尔见好就收，直言：“我需要菲特合作虫的详细线报。最近一次与菲特相关的联络线报出现在碧蓝高等星。”

“那个星球正好夹在东天弓和西仙女环大区中间的中立星区，星球归类属于高等度假星，主要经济是旅游和出口特产。”

戈贝利尔露出一个矜持笑容，“那一片旅游星球的海关首府背后是简宁家族注资支持，是你的金库之一。想必你对该星球的所有大事件都了如指掌，那个为菲特工作的小家族，除了工作方面，是不是还有私虫恩怨牵扯？”

简宁家主在视讯投影里眯了眯眼睛。

虫族利用黑洞科技统一时差，学习人类文化，将一日时长固定为24小时。

实则四大区万万数星球之间，仍浮动1-2小时的时差。

四大区外的星球时差更是夸张至1年以上。

大区内，每个高等星球之间新闻、信息、日常大事并不频繁流通。

简宁家主回忆：为菲特工作的格林家族在碧蓝高等星仅属高等行列中流的家族，家族历史不到百年，如果不是和菲特沾边，这种家族根本不可能占据简宁家主一丝记忆。

在简宁、贝林此等体量的大家族面前，高等种家族只要不是当代虫血全A级，家中不出一位将级军雌/B级阁下，都算小家族。

而格林家族闹出的丑事，他们第一时间遮下去，有为菲特工作在前的靶子在前，没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