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妍回头一看,只见老狐狸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咬着唇扭过脸不理他。
裴珩见她眼角洇红一片,也不知哭了多久,语气不自觉地柔和,“疼得厉害?”
纾妍经不得哄,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伸手托住她雪白小巧的下颏尖,“张开嘴我瞧瞧。”
纾妍实在疼得要紧,犹豫再三,张开嘴巴给她瞧。
裴珩仔细瞧了瞧,发现她整齐雪白的牙齿末端似乎冒出了一个白白的牙尖。
他脱去拇指的玉扳指,去净了手回来,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颏,道:“我替你磨一磨。”
纾妍正要问问可是要拿石头磨,会不会疼,谁知他忽然将自己的拇指深入她口中。
冷硬的手指擦过她的软舌,落在最里侧的大牙上。
一瞬间,一些旖旎模糊的画面自纾妍脑海里闪过。
红烛暧昧的室内,如雪堆出来的美人儿跪坐在男子跟前,洇红的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像是被人蹂躏过的唇如同染了玫瑰花汁液,嘴角挂着透明的涎液。
“官人,我不会……”
那是纾妍的脸。
第22章 她中了媚毒(三章合一)
模糊, 陌生,羞耻,悸动……
各种陌生复杂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 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纾妍下意识推开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拢着她的下巴,微微蹙眉, “听话, 别动。”
挣脱不得的纾妍只得任由他洁白修长的指骨在她口中进出, 涎液顺着她嫣红的嘴角流下。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不过牙疼确实缓解不少, 于是乖乖地给他磨牙,只是口中不断分泌津液,总不自觉地吞咽。
忽然, 他停下来,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盯着她湿润的眼, 嗓音喑哑, “别含那么紧。”
她想说自己没含,却说不了话,眨眨眼, 抖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顺着洇红的眼角滑落。
此刻晌午刚过,许是要落雨的缘故,格外地闷热, 躲在树荫里的蝉一阵阵鸣叫, 叫得纾妍心里似乎也揣了一只蝉。
不对,九年前她心里就钻进一只蝉, 它只鸣叫一个夏季。她只当它死了,却没想到它蛰伏九年重新复活,甚至比从前鸣叫得更响,叫得她浑身沁出薄薄一层汗来,就连身子底下的冰簟都捂热了。
她不由地蜷起脚,却不小心蹭到他衣摆下冷硬结实的腿,隔着薄薄的绸裤,灼人得很,她又赶紧往里挪一挪,随知他也跟着她往里挪动,宽大的衣摆落在她的脚面上,将她无处安放的玉足遮挡得严实。
她未敢再动,老老实实躺着,任由那一寸寸热意顺着她光洁的脚背,爬到她心里去。
像是过了一个夏季那么久,他终于抽回手指,“帕子?”
面颊绯红滚烫的纾妍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丝帕递给他。
衣冠整齐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根被她含湿的手指,嗓音愈发喑哑:“脸怎红成这样,可是想起些什么?”
“没,没想起什么!”纾妍辩解,“什么也没想起!”
裴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神情慌乱的小妻子,想来她从前不大撒谎,不知自己此刻眼睫颤个不停,就连白皙的耳珠也染上一抹惊人的绯红。
也不知她想起什么,薄薄的红色胸衣被顶得冒了尖,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入口中好好口允口勿。
从前只要他一含,身子微微颤抖的小妻子总会不自觉地拱起小腰,怯怯地唤着“官人”。
裴珩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谷欠望,甚至比一般人更加强烈。
自她提出和离到现在,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碰过她。
他虽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