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两只细得仿佛一掐就折的腕子拉至头顶。

她很快被侍弄得受不住,脚趾蜷缩, 难耐地蹭着他结实温热的肌肉。

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身段柔软的女子任由攀折。

外面天寒地冻, 她热得不可思议,紧得他头皮麻,险些失控。

方才还怎么都不肯的小娇娇扭着小腰, 教人恨不得肆意玩弄。

屋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 暖香越发浓郁,隐约夹杂着别的气息。

足足一个时辰,屋里的动静终于停下来。

浑身汗涔涔的纾妍哭红了眼睛, 没了骨头似地趴在那儿, 任由他服侍自己,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换下湿透的被褥, 将她搂入怀中,平息片刻,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天气越发冷,夜里实在孤枕难眠,夫人,我们成婚吧。”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

好一会儿,睡意浓浓地拒绝:“我不嫁,过了年我要同家里人一起去岭南。”

裴珩自房里出来时,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雪来,地面上的积雪已有一寸厚。

他回了家。

自从小妻子搬走之后,他就再也未踏足过澜院。

院子里积雪甚好,两人的卧房里一丝人气也无,湿冷彻骨。

屋里的物件还保持小妻子离开时的摆设。

裴珩在里头坐了片刻,让人将管家唤来。

此时时辰尚早,天还未亮透。

管家没想到主君居然这么早回府,帮忙盥洗后匆匆跑来,还未行礼,就听主君吩咐:“叫人将屋子修葺一遍。”

管家忙问:“主君想要如何修?”

裴珩:“按照大婚的规格,好好修,别马虎。”

管家愣了一下,忙应下来。

主君一回府就要修葺院子的消息不出两刻钟的功夫就传到云阳县主耳中。

次子与妻子闹和离,沈星移上个月离开帝都后,幼子也跟丢了魂一般。

家里冷冷清清地,一点儿人气也无。

长子和离后更是性情大变,见谁都板着一张脸,人也搬出府去,平日里甚少归家,怎一归家就要修葺院子?

云阳县主难以置信:“什么叫按照大婚的规格?”

陈嬷嬷哪里知晓。

云阳县主正打算让人去请长子,外头婢女禀报:“主君来了。”

片刻的功夫,挡风帘子被人掀开,一袭墨狐大氅的长子裹着风霜入内,向她请安问好。

云阳细细打量他一番。

本还担心他在外头过得不好,如今瞧着倒比刚和离那会儿,成日里一脸阴郁的模样好多了。

前些日子他过生辰,她特地命人请他归家,他都不肯回来。

听书墨说,他跑到前妻家里去了。

这让云阳县主心里颇不是滋味。

两母子寒暄几句后,云阳县主还未开始问,就听长子道:“母亲,我打算成婚,劳烦母亲替我筹备婚事。”

云阳县主一时怔住。

自打他和离后,云阳县主曾旁敲侧击过他再婚之事,但无一例外被他拒绝。

现在满帝都的人都知晓,当朝首辅正在追求前妻,怎突然要成婚?

她迟疑:“哪家姑娘?”

裴珩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妻子。”

他要在春天来临之前将她娶回家,好好地疼一辈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不同意也不行!

*

纾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她浑身酸痛,双腿打颤。

用早饭时,姨母一脸担忧:“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