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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知晓不该说这种话,可她家里人一来,她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他这几日想她想得都快疯了!

也许是因为紧张,被他抵在门上的女子格外地敏感。

她忍得辛苦,但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一只大手轻捂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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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寂静。

房内的声响格外地清晰。

只要有人入院,兴许就能听见。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功夫,裴珩算着宁氏差不多要回来,尽管舍不得,也不再忍着。

突然,外头传来一声犬吠。

纾妍魂儿都吓没了。

与此同时,前夫闷哼一声,大手捏住她的下颌,堵住她的唇舌。

大约十几息过后,他松开她的唇,乜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子。

外头无人。

她哽咽:“大人走吧。”

他亲吻着她湿漉漉的洇红眼角:“别哭了,我下回不说那种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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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沈清送走秦院首后,宁氏便道:“夫君上回说那样难听的话,人家还请秦院首来给阿括瞧腿,还送玩具给阿年,我看夫君还是亲自上门道谢。”

长子的腿都成了沈清的心病,沈清并不是个扭捏之人:“那我去隔壁瞧瞧。”

书墨一听他来拜访公子,当下就慌了,忙推说公子还未归。

沈清见他鬼鬼祟祟,觉得不对,立刻回府。

一到女儿院子,就见墙角下那只黄毛犬正在啃鸡骨头,而窗户上映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仔细一瞧,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只到肩膀的窈窕身影。

沈清气得抄起一旁的棍子,被宁氏拦下来。

她低声劝:“夫君现在冲进去,不是让妍妍难堪?”

沈清最终没进去,拎着那条棍子闷不吭声走了。

直到回去自己院子,沈清暴跳如雷:“竖子简直当诛!我早就说过他那个心机深沉得很,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能把那些匪徒哄得自动投降,连我都上过他的当,更何况是妍妍!他就是把妍妍卖了,妍妍还替他数钱!”

宁氏也没想到,安慰了他一会儿,不禁笑了:“这个人怪有意思,怪不得妍妍喜欢他!”

沈清的脸色更难堪了。

*

纾妍推开前夫,弯腰去捡衣裳。

她腿颤得厉害,险些站不稳。

裴珩适时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

纾妍气息不稳地催促:“快些走。”

裴珩:“明日将时间空出来给我。”

纾妍:“我不得空。”

裴珩:我等你。”

“我不会去,”面颊潮红的女子拒绝,“大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与大人本就是各取所需,今夜是最后一回,大人以后莫要来寻我。”

她说得决绝无情,这回他未拿救命之恩要挟,只有三个字:“我等你。”言罢,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头也不回地离去。

纾妍把滚烫的面颊埋进掌心。

前夫走后许久,姨母终于回来。

身子酸痛的纾妍正要起来,她忙道:“躺着就好。”

纾妍想起方才的事,有些心虚:“姨母怎去那么久?”

宁氏:“秦院首来替你哥哥看诊,他说你哥哥的腿恢复得极好,再过不久,就能行路!”

纾妍:“真的?”

宁氏:“这多亏了裴阁老。他还让人送了许多玩具给阿年,把他高兴坏了,抱着不撒手。”

纾妍想到前夫特地用玩具将姨母哄走,羞得面颊滚烫。

好在夜里黑,姨母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