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历过这次家变,父兄再怎么管她,她都甘之如饴。

且她还听姨母说,爹爹回来当晚,得知她婚后被婆婆蹉跎,受丈夫冷落,还因此得了失魂症,伤心得抹眼泪。

纾妍听到这话,心都疼了。

她心中本就觉得这样与前夫来往不对,索性就此与他了断,就连他上门拜访也都避开。

她这天夜里,她刚沐浴完,那只黄毛猎犬忽然吠了一声。

纾妍扭头便瞧见前夫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头。

四目相对,裴珩:“过来我房里,我有话说。”

纾妍低下头:“有什么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裴珩:“我想抱抱你。”

纾妍抬起眼睫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大人,过完年我要随家里人去岭南了。我,我有些困了。”说完,匆匆回了屋子。

仍站在梯子上的裴珩垂下眼角,与那条猎犬对视许久,一脸阴郁地吩咐书墨:“拿半只鸡过来,要生的。”

书墨:“要下耗子药吗?”

裴珩冷睨他一眼。

他适时闭上嘴巴,片刻的功夫拎着半边鸡回来。

裴珩让他拿绳子绑了丢到对面去。

起初它不吃,拿鼻子嗅了嗅,又用爪子挠了挠,围着那半只鸡转了许久,最终没能抵挡住诱惑,欢快地啃了起来。

带它啃干净后,书墨将剩下的鸡架拽回来,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就连一向谨慎小心的沈清都未发现。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那条猎犬后来一看到裴珩出现在墙头,都开始摇尾巴。

第五日晚,裴珩沐浴过后,书墨来报:秦院首已经请去了隔壁,是沈将军亲自迎的客。

裴珩吩咐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幼儿玩具也一同送去隔壁。

宁氏身为女主人,有人送东西,自然要亲自接待,

待她前脚一走,裴珩拎着鸡入了隔壁。

那只猎犬见到他入院,非但没吠,还冲他摇尾巴,哈喇子直流。

裴珩将那边鸡挂在梯子上,大摇大摆入了房。

此时夜已黑尽,内室点了一盏灯。

十月的天气,屋子里烧了炭,热意逼人。

小妻子正背对着他脱衣裳。

先是外袍,紧接着是里衣,露出凝脂一般的雪肤,不堪盈握的细腰……

大抵听到脚步声,只着绯红兜衣的女子踢掉脚上的绣鞋,声音缱绻:“他半夜派人送什么来?”

裴珩:“玩具。”

她身子僵了一下,回过头来,只见身着雪白家常直裰,眉眼矜贵的俊美男人出现在屋里。

她面颊倏地红了:“大人怎来了?”

他行到她跟前,将她抵在门上,大手垫在她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纾妍伸手推他,反被他捉住手腕背到身后。

他撬开她的唇齿,含着她的软舌用力吮吻。

两人好些日子未亲热,尽管纾妍不想同他纠缠不清,但一沾上他的气息便软了几分。

直到她无法呼吸,他终于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为何躲我?”

气喘吁吁的女子眼神闪躲:“没躲,我们以后别……”

话音未落,他的唇落在她耳朵上,“可我好想六小姐……”

嗓音低哑温柔,灼热的唇舌含着她的耳珠细细舔/弄。

纾妍骨头都被他舔酥了,站立不稳,被他拦腰抱住。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图谋不轨。

纾妍不肯,“大人疯了不成,我姨母万一回来……”

裴珩:“我请了秦院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