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完全地掌控他。

没有人！

第98章

徘徊在两人间的空气开始升温，如果不是南伊织“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音就在旁边，江之衡倒是很想要将陈渊挺直的脊梁骨一寸寸敲碎，然后破开他的门，强势地闯进他的内心，狠狠地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陈渊同学，你成功诱惑到我了。”

江之衡神色幽暗地喟叹一声，莹润的指尖落在陈渊的喉结上。

这是一种危险的诱惑，带着模糊的杀意。

“……？”陈渊呆滞了一下，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才诱惑到了江之衡。

他刚才明明只是在抒发自己愤懑的情绪而已，难道就因为这个？

人类的XP果然是千奇百怪。

“我给你一个成长的机会。”江之衡的眼睛里带着诡谲莫测的色彩，声音飘忽得仿佛一阵戏耍人心的微风。

陈渊定了定神，目光落在江之衡凉薄的嘴唇上，认真倾听从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我会给予你足够将你撑死的爱，如果连这样你都没办法将另一个自己吞噬掉，那你就不配跟我谈成长，夭折是你命中注定的结局。”

这句话残酷得将所有的粉饰都撕碎掉，只留下生或死的选项。

只因江之衡理解陈渊的心理。

陈渊跟曾经的他有几分像，天性中便携带冷情的基因，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会分心对某个人产生多余的爱情。

攻略跟做生意很像，该保守的时候要保守，该激进的时候得激进，偶尔会出现需要将自己的资产全部砸进投资的情况，失败后一贫如洗，赢了便是逆风翻盘。

反正有免死金牌兜底，他不会死，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逼仄的环境中活出人上人的样子么？

这是一笔在他看来值得的投资。

陈渊在江之衡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静的疯狂。

他瞳孔颤抖，呼吸一滞：“……你来真的？”

“我们来签一份没有任何法律效益的口头协议。”江之衡笑意加深，“你吸收了我的力量，我会变得虚弱无力，你将这样的我当做诱饵，抛出去。等对面准备吸收你的时候，你反过来将对面吸收掉。”

闻言，陈渊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一个不小心你会死的吧？”

“所以，我是将性命交到你的手里了啊。”江之衡语气随意地说着自己的生死，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也看到了，敌在暗我们在明，怪谈与科技结合产生的后果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持久战我们居于弱势，我们救人的速度可远没有对面杀人的速度快，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你让我仔细想想……”陈渊低下头，只感觉思绪都变成了浆糊。

江之衡步步紧逼，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冷酷：“我们没有时间了，能够给你仔细思考的时间可不多，你也不希望另一个自己手头沾染的人命越来越多吧？比起一点点地坠入深渊，不如抱着希望去跟对面拼命，你觉得呢？”

“咕嘟。”陈渊咽了口口水，抬眸，定定地凝视着江之衡淡然的俊脸，良久后才冷笑一声，“我不是怕了，反正无论是吸收对方还是被对方洗手，‘我’这个概念至少还存在，但你死了就是死了，我之所以犹豫，是怕你后悔，先给你个台阶下！”

江之衡忍俊不禁：“我就喜欢你这种嘴巴丢进焚化炉里都烧不透的样子。”

真是该死的让人想欺负到哭。

“我答应你了。”陈渊沉声道，“反正只是口头约定，没有任何法律效益，我不亏。”

江之衡点了点头：“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今晚就可以开始了。”

从沙发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