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亲了亲他的嘴,发出小奶猫嘤嘤嘤般的“哼唧”声,请求朱庇特帮帮忙。
这死动静听得江之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深蓝撒起娇来,就跟他自己撒娇是一样的。
运动鞋下的脚趾头默默抠紧。
“好吧,看在深蓝的份上。”朱庇特摸了摸深蓝的顶端,“可爱的家伙。”
陈渊脸色一黑:哪有?
当初他可是被深蓝给绑起来,然后半强迫地和江之衡办了正事的人,这根邪恶的触手究竟哪里可爱了!
这个世界疯了!
……
当天,朱庇特便将镇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告知给塞勒涅镇长。
简而言之,就是最近回到镇上的丹尼斯被邪物占据了身体,害死了史密斯太太和小乔治,如今三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镇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号召小镇居民为丹尼斯、史密斯太太和小乔治举办了一场葬礼。
在献花之时,陈渊嘴唇翕动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江之衡依稀能看到这个口型是“对不起”的意思。
每当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手中又多出了无辜人命时,陈渊终归还是会愧疚的这是为人的道德,是无法从人性中摒弃的部分,它的存在构成了陈渊这个人。
葬礼结束后,小镇居民也接纳了江之衡、陈渊和南伊织组成的驱魔三人组,甚至不少人将他们视为贵客,希望他们能尽快抓住害死镇上三个无辜人的幕后黑手。
是夜,丹尼斯家的客厅里,南伊织戴着隔音耳机在敲击键盘,而陈渊则坐在了江之衡的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五厘米的间距。
“我还以为你又要去吞噬那个酋长的爱情了你别急于否认,哪怕只有一瞬,你也的确对他露出了觊觎的狐狸牙齿。”陈渊的手先是抚过茶杯,随后放回到自己的腿上,最后慢慢地游移到江之衡的腿上。
这是笨拙的攻略手段,陈渊自己也知道,但他做不了更多。
他问江之衡:“你为什么不去付诸实践?”
“如果我说,因为我们之间还没有正式的回应,所以我不想再去招惹其他人的感情,你会相信么?”当然,这是假话。
江之衡的眼睛在刘海落下的阴影中忽明忽灭,他将掌心覆盖在陈渊的手背上,并拉着对方落在了自己的好兄弟上,“即便你是在利用我活下去,又拉不下脸来诱惑我,我也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一段正式的开始与结束。”
“你……”陈渊呼吸一顿,瞪了眼江之衡,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在你的口中,我是个又当又立的人,所以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想我的对吧?江哥,我劝你谨慎回答,你的弱点正被拿捏在我的手里。”
江之衡叹了口气,幽幽道:“陈渊同学没有最初哭哭唧唧的样子可爱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陈渊有种被挑起黑历史的羞耻感,在准备用力握住江之衡的好兄弟之前,江之衡一个轻巧的反手,两人就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我感受到你的热情了,陈渊同学。”江之衡的手指在陈渊的掌心处暧昧地勾了勾。
“哼!”陈渊侧头,也不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诱惑最终怎么变成了自己被单方面耍弄的局面,当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用力一抽,失败了。
江之衡拉他拉得很紧。
“陈渊,乖。”江之衡那磁性低哑的声音化作一股暖风,落在了陈渊灵敏的耳廓处。
江之衡看到陈渊的耳朵红了,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我知道你很不安,你觉得事情在脱离自己的掌控,你是那种需要通过把控大局才能获得安全感的人,刚好,我也一样……但是陈渊,你还太不成熟了。”
不成熟?
一句话,一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