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拉着祝荷一起死好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抑或直接下地狱了,不过现在祝荷很不好惹,也许他还没弄死她,他就先没有呼吸了。
哈。
让他在地狱看着祝荷与其他狗东西?亲热,他无法接受,所以还是让他活着看吧,哪怕痛不欲生。
周玠喘息,用力咬牙,几乎将牙齿咬得稀碎,才抑制住疯狂的本能情?绪,默念“最后一次”。
什么尊重,什么听话,都给他滚一边去,只要看到?祝荷与旁的男人在一起,他根本没有理智去思考有的没的。
他能做的只有控制本能,眼不见为净,没事,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等,总有一天他会如愿以偿。
茅塞顿开。
在此之?前,周玠还想再看祝荷几眼,不然未来见不到?祝荷的很多年?他会疯掉。
周玠抚平阴鸷的笑:“我?会给皇帝写一封信,就在杭州待三日,三日一过,立刻启程回京。”
骆惊鹤:“是。”
“不必再偷摸去见祝荷,你想见就去见吧。”周玠冷不丁道?。
“多谢殿下。”
骆惊鹤稍作琢磨,便知周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玠让人去打听祝荷所住宅院附近的宅子,寻一处租用,谁成想意外得知那薛韫山就住在祝荷隔壁。
他也摸清薛韫山的底子,果真是扬州盐商薛家的公子,有钱。
难怪祝荷会看上。
周玠租住宅院的计划落了空,因为祝荷附近的所有宅子俱归属在一个?叫河山先生的名?下,永不租借买卖。
周玠派人去打听河山先生,务必租下一间宅子,然无果。
末了,周玠与骆惊鹤等人暂住在客栈。
骆惊鹤飞书一份告诉祝荷现状,并对长河奉上一句生辰如意安康。
九月廿五,是长河二十九岁生辰。
祝荷回信让骆惊鹤明日来一趟,一道?庆祝长河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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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薛韫山精神抖擞提着寿礼敲门,一袭红装,抹额中发,夺目光鲜,就像神采奕奕的少年?公子,又像花枝招展的孔雀,让人眼前一亮。
大?门缓缓敞开,薛韫山立刻摆出最好看的姿态:“祝荷。”
祝荷被眼前的红色冲击,眨眨眼,道?:“......欢迎。”
薛韫山紧张而仔细地观察祝荷的神色,可惜没找到?一点儿端倪。
正?失落间,耳边响起祝荷的声线:“你今日这打扮倒是不错。”
失落一扫而空,巨大?的喜悦从天上砸下来,砸得薛韫山头晕眼花。
薛韫山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挠挠后脑勺,傻笑着别扭问?:“是吗?”
“嗯,挺好看的。”
清晰地听到?肯定,薛韫山心里别说多得意了,后面的尾巴都翘上天,把天捅出一口窟窿来。
今日他的装扮可是下了功夫的!太好了,这心思没白?费!!
薛韫山止不住笑,动动唇瓣道?:“祝荷,你也好看......”
祝荷笑笑。
薛韫山还没从夸奖里走出来,脑子一片浆糊,不知说什么,想了半天询问?道?:“长河姑娘呢?”
“在里头,进来吧。”
“好。”薛韫山前脚飘飘欲仙踏进门槛,后脚一辆马车便驶过来,马车停下来后,骆惊鹤从车厢里出来。
“惊鹤。”
骆惊鹤抬眼望去,压着眉头点头回应,祝荷正?要去扶他,结果薛韫山说:“我?来我?来。”
说罢,薛韫山踱步至马车下,伸出小臂供骆惊鹤抓。
骆惊鹤冷漠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