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缓缓扯起一抹放肆至极的笑, 峻挺眉峰压着 的黑眸中战意被点燃,一瞬不瞬,锁定了眼前 的人, 缓缓往前 行走, 肌肉如 山峦起伏。
迫人的气势霎时 将空气压迫成一线。
温孤宴舟神 色近乎涣散,盲摸向自己的剑, 拿起来又不稳地掉落下去,良久他笑了一声,侧过头,问:“殿下, 这也是惩罚吗?”
因为我想让百里璟来杀你 ,所以你 就 要让我再一次死在怜舟桁手中?
他头痛欲裂, 却执拗地“看”向翎卿。
你 要再一次收回你 曾经亲手赋予我的生命吗?
翎卿给他的回复是,又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垂下眼睫, 礼貌又克制, 道不尽的冷漠。
只是一步, 却好像划分开了一条无法跨越的分界线, 从此被他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一如 初见时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翎卿没再看他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这次是真正的永别了。
彻底死去,没有 再见的机会 。
怜舟桁就 在一旁虎视眈眈,就 连追上去跟他打一架都做不到 。
温孤宴舟感觉自己站在风口上,身体破了个洞,冷风灌入进 去,浑身都是凉的,比翎卿不在的那些年、空荡荡的魔宫还要冷,他死亡那日都及不上。
他迷惑地想,自己为什么还能感觉到 冷。
……翎卿从前 也是这么冷吗?被蛇毒折磨,终年落于天寒地冻之中。
他想起自己从前 半夜惊醒,暂断修炼,去隔壁看翎卿是否安稳,偶尔遇上翎卿不好好盖被子,给他重新盖好时 ,有 时 不经意间摸到 翎卿的手,也是这么冷,跟摸了把冷冻的糯米团子一样。
那么凉,一动不动的时 候是真吓人,像是摸到 了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