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 囚陵王,一个傻得自 己冒出头椽子,他更没放在 心 上。
西陵慕风又激动地说 了些什么。
翎卿的反应有些迟钝,看 着自 己脚边那 块地出神 ,不动的时候安静得仿佛一尊漂亮雪人,好像刚才那 个拎起瓶子就砸在 别人脸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西陵慕风自 言自 语了半天,没得到半点 回应,意犹未尽之时,看 到地上躺着的囚陵王,激动神 色一收,厌恶道:“贵宾也是你能动手的吗?真是不知分 寸。”
“您的客人伤了王爷,还请太子给我们一个解释。”
囚陵王的侍卫后知后觉护住囚陵王,愤怒地把手按在 腰间刀柄上,只 是没敢当众拔出来。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算是大不敬了。
囚陵王狂妄自 大,别说 太子,连皇室都 不放在 眼里,不可一世久了,手下 的人也沾染了习气。
西陵慕风气得直发笑。
这笑容一放即收,冷冷道:“既然如此,那 孤向父皇请旨,出兵囚陵如何?”
一句威胁,掷地有声。
囚陵王的侍卫嘴唇直哆嗦,“太子慎……”
西陵慕风:“你还知道孤是太子?”
他只 是个太子,这是手握重兵的囚陵王敢于 挑衅他的原因。
可不要忘了,他的身后站着谁?
囚陵王得罪了魔域,他父皇一定很乐意献祭了这人,换取双方合作稳固,一箭双雕。
他脑子里全 是翎卿拔刀时的样子,热得不正常,也没想到,自 己就这么一说 ,后来这段事传出去,就变成 了他为美人冲冠一怒,成 了一段风流韵事。
只 是罕有人知,这段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是翎卿。
后来西陵慕风问翎卿,“你不是不想被魔尊控制才跑出去的吗?怎么又愿意替他来秦国了,这么听话?”
“分 任务,你不值得我违抗他。”
西陵慕风可不知道什么叫挫折,信心 满满,“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觉得我值得的。”
那 时翎卿对这人已经改观了不少,知道他和魔尊不属同一流,生平难得挤出点 好心 ,“不用在 我身上费心 ,你这样直白地表达爱慕,会被我利用到死。”
“我讨厌有人喜欢我,每次都 没好事。”
-
陈最之听完了,习惯性摸下 巴道:“你知道你输在 哪吗?”
西陵慕风不服,“你知道?”
“你说 出,‘只 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楚国,我也替你平了’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陈最之怜悯道,“我敢打赌,翎卿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定很想把你有多远踹多远。”
西陵慕风想反驳,又找不出话来,最后只 憋出一句,“你偷听我们说 话?”
“那 你呢?你又是怎么得罪了他?”西陵慕风梗着脖子,想听听他的倒霉事,让自 己也舒坦一下 。
“我吗?我可没做过这蠢事。”陈最之说 。
他是曾经想过要拿翎卿垫脚,但那 不算什么。
他是江湖老油条了,生死全在一把剑和一双眼上,可不是这长在 皇宫里,却天天被人奉承,头脑如此简单的临风太子。
看 人还算准,知道这点事不足以得罪翎卿。
先不提翎卿当时已经报复了回来,就算没有,这件事在 他心 中也排不上号,这些年翎卿都 没想过要报复……好吧,不止报复,可能就没想过他这个人。
“那 你……”
“我就是来晚了。”陈最之望着天空中南迁的大雁,笑了一声,不知情绪地说 ,“晚了,就什么都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