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快要压不 住自己的狂喜,急迫地想要从奈云容容这里得到确认。
这份好 消息宛如一剂仙汤妙药,让他久旱逢甘霖,死 气沉沉的脸都焕发了光彩。
奈云容容特意等他费劲地把话说完,才 答道:“不 怎么好 ,今天 回来 的,你没听错,周云意死 了。”
她把一盏灭掉的魂灯扔在床沿。
周云意死 在神罚之下,和谢斯南一样,形神俱灭,魂灯自然也灭了。
她在司家 秘密布置了秘法 ,就算死 于非命,魂灯也照不 出生前遭遇,一旦熄灭,就只是一盏普通的灯罢了,不 过密宗宗主肯定 能认得出来 。
他这才 敢信奈云容容的话。
“太好 了!”被折磨太久,密宗宗主压根维持不 住他平日里喜怒不 形于色的表情,激动得握紧拳头,老泪纵横,又想起要褒奖这个新找回来 的女儿,忙伸头去够她,“做得好 ,做得好 !这才 是为父的好 女儿!”
他这模样实在像个老王八伸头,奈云容容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沾上。
“不 是我做的。”
谁做的都不 重要,密宗宗主不 在意,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 ,枯树皮一样的脖子上血管凸起,活像下一秒就要爆开。
“你、你替为父将人叫来 ,”他急切地嘱咐,被子下的手吃力地递出一物,“拿我的令牌,去叫人,让人来 给我解毒,快!”
他催促完,不 忘大方承诺,“等为父病好 ,你就是我密宗新一任圣女。”
奈云容容接过他递来 的令牌,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番,认出这是密宗掌门的令牌。
拿着 这个,就算是个外人,也能号令整个密宗,更能拿出去发号施令,借着 密宗的名头,召集天 下人为自己所用。
她还以为周云意把密宗彻底架空了,谁知 道这老东西还留了一手,死 死 攥在自己手里。
奈云容容拿在手里,只是没走。
密宗宗主纳罕,“你还在等什么,我毒入肺腑,拖不 起的,快去叫人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你了?”奈云容容望着 他,终于露出一点松快笑意,“我进屋的时候不 是说了吗?”
她把令牌搁在一边,自袖子里取出一套金针,徐徐展开了,捻起一根,在密宗宗主困惑中 参杂着 警惕的神情里,扎在了他眼 珠上。
“我也是个逆女。”
“啊!”密宗宗主爆发出一阵痛叫。
奈云容容的针一扎进去,他全身坏死 的痛觉都被唤醒了似的,在床上激烈挣扎起来 。
在周围一众动辄就天 榜前几 的强者中 ,奈云容容修为不 算高,但压制一个快死 的人还是轻而易举。
她两针下去,对方便只留下痛觉,其余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 了。
“父亲,”她叫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心中 竟然也升起一股兴奋,“你问我这些年过得好 不 好 ,我说不 好 ,但其实还是不 错的。”
“我十岁离家 ,十二岁被人卖入魔域,几 个男人把我当做娈宠养着 ,学的是房中 术,讨好 男人的办法 。”
“十五岁去到殿下身边,殿下问我要不 要改名。”
“我说要。”
“周歌鹤死 了。”
“从那天 起我跟着 殿下,改学了杀人,因为小时候被人打坏了,我修炼天 赋不 好 ,殿下就教我制毒。”
她真如归家 的女儿向父亲汇报自己的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
“三十岁时我炼药六品,成了魔域最年轻的六品炼药师。”
“一百零三岁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