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提起来 就已经是 一种伤害。
他出 发时给没瞒着谁,也没给谁传信,奈云容容知晓他要去 的地方,没给他只言片语,更别提现身。
翎卿坐在马车里等了她 一刻钟,奈云容容就在墙角边的阴影中静默地站了一刻钟,双方都没有看彼此。
一刻钟到 ,翎卿让人驾车离开。
这些事,说起来 也只是 奈云容容自 己的私事,她 既然这样选择了,翎卿也不会擅作主张。
她 不想要那个 结果了。
不管她 母亲是 不是 爱她 ,是 不是 有苦衷,可 伤是 真的,痛也是 真的。
既然如此,那就当作一切都是 真的。
“密宗那边顾不上这里,他们家圣女死了,家主又卧病在床,几番诊治下来 ,说是 病入膏肓,准确来 说是 毒入肺腑,无药可 救了,全家死的死伤的伤,上上下下找不出 一个 能 管事的人来 ,连退隐多年的老宗主都迫不得 已出 面,来 稳定局势,”谢景鸿说,“那位仙尊呢?”
“关起来 了。”翎卿弯起眼。
谢景鸿含笑望着他脖颈间露出 的痕迹,“这么狠心?”
“不狠心不行,把他放出 来 ,今天百里璟就不用活了。”翎卿道,“卫屿舟现在人呢?”
谢景鸿看出 他不想说,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 话 题。
“地牢里,你要去 看看吗?”
“稍等,我叫个 人。”翎卿捻出 一只小黑雀,带着他的口信,飞向了镜宗。
谁知那黑雀飞出 去 不到 几步,就骤然往下俯冲,落在一人肩上。
翎卿看向那人,“来 了?”
奈云容容少有的没有易容,穿得 还是 昨夜的衣服,只是 加了一件外衫,一夜从镜宗到 阙城,“一个 多月过去 ,我该收假了,来 问问您有什么吩咐。”
她 表明了自 己的态度,她 是 为翎卿而来 ,而非旁人。
为自 己的私事闹脾气,实在是 不该。
“本来 这两日是 没什么事给你做的,过两日倒是 有,本想那时再叫你的,可 今天突然多出 点事来 ,”翎卿也没问其他,“要跟我一起去 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