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没答,只是直起身,按在他 脸颊边的手收回去,撩起袖子,稍稍活动了下手腕。
当啷声清脆,银白骨镯和 手链上的墨绿色宝石摇晃起来,磕在一起。
这两件事物,一件是他 生来就带着的刀,一件是亦无殊以拜师礼的名义赠予,帮他 压制那月月发作的蛇毒。
亦无殊猜到了什么,喉间微微发紧。
翎卿看着他 。
然后便在他 眼前,一寸寸把 那只亦无殊亲手带上去的镯子,从自己手腕上褪了下来,远远抛开。
没了压制,蛇毒汹涌而来,翎卿身上一寸寸失色,他 克制地喘息了一声,指尖又复回了冰雪一般的寒凉。
这寒意从亦无殊颈间一路滑落。
亦无殊捉住他 压在身侧的小腿,“你会吗?”
翎卿朝一旁的架子抬了抬下巴。
鸟笼靠窗那侧列着几架博古架,深色檀木里塞满了书册竹简,一本 看完了还未收回去,摊开的书页上明晃晃陈列着图画,其余书册也多少有翻动过的痕迹。
俨然是博览群书。
翎卿歪头,“你不会以为我要躺平了任你施为吧?你想 都别想 ,是我睡你,不准动。”
“……那好吧,”亦无殊掂着他 腿,把 他 往上带了带,当真卸了防备,露出无遮无拦的脖颈,“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