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 当初就 警告过你了,你坐高台,就 坐稳一点。”
“我 怕我 还没把你往下拽,你就 自己倒下来了。”
“那我 倒想让你拽一把,”亦无殊稳稳地扶着他,明明被人压在水里,却好似依旧坐在神座上,傲慢至极,“看你是不 是真的能 把我 拽下来。”
翎卿轻蔑哼笑了声 ,想从他身上起身。
“你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就 自己去找证据,师尊不 是最爱找证据了吗?”
结果亦无殊勾着他手链不 让他走,“回来。”
翎卿保留着最后一点耐心,“又要做什么?”
“刚刚的话 还没说完,”亦无殊说,“你下个月要去司家砸场子?”
刚砸完五国之一的晋国皇宫,下个月就 要去砸八大世家之首的司家。
翎卿这 魔尊当得 当真狂妄。
“怎么会 ?他会 邀请我 的。”翎卿百无聊赖,觉得 这 种对话 毫无营养,“他摆那么大个场子,不 就 是为了对付我 吗?”
密宗向来神秘莫测,圣女 更是常年在密宗闭关 ,和外界极少接触,放眼整个修真界,和那位圣女 有过交集的人屈指可数。
圣女 冰清玉洁,无瑕无垢,别说外男,就 算女 子也 极少能 得 见她。
这 次她邀请人前往密宗一叙的消息能 轻易透露出来,让南荣掌门得 知,一是她邀请的人太多,动作 太大,很难完全瞒住消息。
还有一个,应该就 是故意透露给他们,给他们施压。
现在还只是极个别人,比如他和南荣掌门这 一类。
可南荣掌门不 怕翎卿。
世上有两 种办法,能 够最快建立起坚不 可摧的友谊,一种是相似的经 历。
南荣掌门自年幼时就 生活在亲生父亲的阴影之下,看着他宠爱别的女 人,把别人捧上天,为了对方 逼死发妻元后,迫不 及待就 扶持对方 上位。
别人的儿子享万千宠爱,如珠似玉,一出生,太子冠冕就 戴在了头上。
而他和自己的母亲命如蒲苇,随时胆战心惊,生怕自己成了对方 的又一块绊脚石,跟其他兄弟一样,也 被父亲毫不 留情地除去,只为给心爱女 人生下的儿子铺路。
而翎卿自小家破人亡,眼睁睁看着父母惨死,却被镜宗和楚国两 座大山压在身上,只能 眼睁睁看着仇人远去。
因为相似的、被百里皇室轻易践踏的经 历,还有百里璟这 个共同的敌人,他们的合作 关 系还算稳当。
而真正让他们不 可分割都是那艘灵舟。
翎卿大闹万宗大比的事动摇不 了镜宗,百里璟的事暴露出去也 动摇不 了镜宗,但那几 个弟子的死却绝对能 。
那艘灵舟上有多少个弟子,背后就 对应着多少位长老。
那些 弟子自幼时就 来到镜宗,许多天赋格外出众的,早早就 能 拜入长老们门下,由长老们一手教育长大,几 百年的情谊,就 是亲生孩子也 不 过如此了。
纵然那几 个弟子有错,他有理,然而,在这 种情况下,有多少人还能 保持理智呢?
翎卿不 是白白替他杀人,请魔尊做事是有代价的,这 份代价就 是他会 被永远绑死在魔尊的船上。
南荣掌门不 怕翎卿,更不 可能 驱逐他,他和翎卿早就 是一根身上的蚂蚱了。
但他不 怕,不 意味着其他人不 怕。
谁不 怕实力强大还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疯子?
施压给南荣掌门的计划已经 失败了,密宗圣女 自然要加一把火。
等到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