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翎卿一僵。
大堂里 ,亦无殊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浮现在他眼 前。
那 短短一段路上,他感受到了从前未曾在亦无殊身上感觉到的清冷疏离,看他披着月光,仿佛雪山之 巅上那 一点最纯白 的雪。
亦无殊平和地看着他,“我希望你高 兴,一切灾难和不幸都 远离你,并且为此竭尽全力 ,在我……能做到的范围之 内。但你不必回应我,也不需要对此背负任何负担。”
“我本来 也不会有负担。”翎卿冷冷堵了回去。
“那 就好。”亦无殊笑笑,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 ,一点不留恋地抽回了手,又回到安全距离上。
翎卿心中一动 。
他不是没被人牵过手,在过去那 些岁月中,不止一次有人找各种理由来 亲近他,碰触他,沾上一点就失了智一样,想要凑过来 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抓住一片衣角都 不愿意放手,非要拿在手里 揉透了,死拽着不愿意放手,偏执得要把自己 的肌理都 印上去似的。
相比较而言,亦无殊真称不上什么下流。
如他所说,他不会对翎卿做什么,更不会借机做什么狎昵的举动 。
就连唯一一次主动 触碰他,还是看出他中了毒,在雨夜毒发。
用手在他锁骨上贴了下,一触即收。
亦无殊给他把被子盖好,只是不像之 前从头 盖到尾,把他的脸露了出来 ,仔仔细细掖好被角,再把他蹭乱的头 发拨开,让他睡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