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部。”
莫关朝她吐了下舌头,好像要让她看清似的,露出深粉色舌尖,再收回去。
光凭肉眼看不出来什么。
“包括这个吗?”
打过又愈合的舌钉印子,用手才能捏到小小的肿块。
算他为最荒唐的半年留存下的印记。
罗心点头,面上浮出丝分不清是否是揶揄的笑。
“说你当时不肯摘,被你爸扯了条链子,栓在暖气片上硬摘了。”
打的时候莫关十四五岁,刚到美东不久。
两边教育环境不同,但没有哪一种是可以轻松混过去的,所谓自由开放也依然需要像上了发条一样忙转。莫关很快融入环境,交了几个极其爱玩的朋友,过了一段校内努力、校外放纵的日子,两极分明。
他最先熟识的是个陷于身份认同泥潭的墨西哥裔,Antonia。那个年龄段,任何敏感的心理话题都会被无限放大,她尤甚。法官母亲和高管父亲的组合在这所学校平平无奇,她会对着全A成绩单流泪,说这样也换不来父母齐聚,为她过一个生日。
第一次遇到Antonia是泳池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