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配短裤人字拖，防晒衣穿成落肩，轻盈地蹦跳着走。她走路爱晃着胳膊，连带着莫关的手也甩起来，又像小孩似的乱哼些奇奇怪怪的歌，莫关看着她笑，想起几个月之前。那时他只是远远看着，说不上是嫉妒或者五味杂陈；而现在，有些东西悄然改变，其他也随之模糊，他骤然觉得，这是从记忆里翻出来一件非常遥远古旧的东西。

路过便利店，罗心说要买喝的，进去打了杯巧克力冰奶。

店里空调温度很低，比外面凉快太多，莫关进去以后实在懒得动弹，坐在门边的吧台凳上等着。冰块簌簌掉进塑料杯，罗心往里头倒巧克力奶，摇几下，听冰块被化开的声音，扭头问：“你喝吗？”

莫关摇头。

罗心笑眯了眼睛。多拿一瓶冰水，付过钱，她走过来，抬手，滴着水的散发凉意的瓶身靠近莫关脖子；还未贴上，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斜过身子避开。

“给你的。”她说。

莫关轻声说了谢谢，接过来，问：“走吗？”

“走吧。”罗心说着，率先推门出去，又开始哼怪异的小调。她在前头走着，手在背后勾勾，他去抓住，往前一步，和她并肩。

“我以为你会选芭提雅或者普吉岛，”莫关说，“那边更适合……玩。”

罗心莫名地笑出声来：“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