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蜡烛快烧完了。一只已经熄灭,空气里淡淡的精油味却还在。莫关借着最后一点光看她,看她促狭的笑意,看她眸中狼狈得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自己,她偏偏还要问,不是吗?
明明是很简单的是非题。甚至答案就在嘴边。他的心好像成了琵琶的弦,有人飞快地以轮指拨弹,弹一首十面埋伏。
莫关短暂闭上眼再睁开:“……是。”
而明明是她开的头,她却好像全然忘了,在此刻疑问:“是什么啊?”
龟头被掌掴,啪一下,响动。她把力控制得刚刚好,明明痛,他却觉得爽得天灵盖都要掀开。
“是……”是什么来着,他眼睛都失神。口型之下,到底有没有声音,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有,也许没有,“是……是小狗。”
“嗯?”她笑着把耳朵贴过来。
套弄还在继续。
那些平常很好出口的话,那些可以随意说出来观测他人反应的话,明明全部以文字形式在他脑内呈现过一遍,但在她面前,全部变得难以启齿。她就在这里,没有隔着网线和屏幕,鲜活地呼吸着,逼迫他,退无可退。
他从腰腹到小腿都在发抖,她还在追问:“是什么?”
他的声线也在颤抖:“……是小狗。”
额前的汗打湿刘海,他整张脸都涨红,不敢看她,听她轻轻地笑了声。
“再想想呢,加点什么,句子还缺点什么?”
……还有什么?
亲吻落在他另一侧眼睫,如蝴蝶翩然。稍纵即逝的黑暗里,莫关抓住那一点亮光。
他好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