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不敢低头，也看不了镜子。

他确信，再多看两眼，接下来两天，他的梦里会全是这只挂着他喷出来体液的手，色泽如暖玉，手背上浅浅青筋，映着烛影晃动。

他只能往后仰头，闭着眼睛说，不要了。

她重复：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莫关有点崩溃。

她短暂地松了手。

那张嘴。她说。

拇指上还有润滑液的味道，一点过分黏腻的巧克力味和塑料一样的润滑液原本的味道，抵着他下唇。

没什么犹豫的，他含进去。

舌尖与指腹相磨，细微的搅动的声音，黏黏腻腻的。他抬眼，看她低垂的眼睫，微微勾起的玩弄的笑，饱满暗红的唇瓣。在唇齿和手指的追逐里，他好像也被搅昏了头，问，能亲亲我吗。

有些字低得只剩送出的气音，发音的时候他的牙浅浅咬住她手指骨节，再松开，但没关系，这里只有她和他，她能听明白。

他希望她能听清，又想，如果是拒绝的话，也不如听不清。

好啊。她说。

一个若即若离的吻落在他眼皮，压得他短暂闭了下眼睛。

不是亲这里，莫关想说。可罗心低声安抚他，说了声乖。他心里抽动一下，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第19章 19. 大雨（2）

那块纱布又裹上来。长的部分垂落，蹭过他小腹皮肤。莫关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敏感，只是加倒润滑液，看着那几条细长的透明的液体倾倒下来，以此为媒介，冰冷又火热地蹭着，他的腰弹起来，又被她用手掌按下去。

腹间滑腻腻的，汗，润滑，不知是不是精液的液体，透明的，半透明的，乱糟糟又晶亮，给他皮肤裹了一层光泽。

没什么征兆的，精液渗透纱布，汩汩喷溅。他失神地看着，想，为什么射了这么多还是硬着。硬着就要被继续榨，她弃了那条纱布，用手心揉搓。掌心吸真空，扭着手腕，抽动，重复。

重复，再重复，简单机械的重复。快感密密地叠加，包裹上来，一层一层。莫关近乎迷茫地跟着她走，究竟说了什么出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喘息很好听，连哀哀的求饶也很好听。罗心心情愉悦到极点，用指腹刮他的系带和铃口，挤压着，让溢出的白浊染满虎口。多的盛不住的顺着她的手背流下去，滑过手腕，也沾在他自己腿根。他好像淋了一场冬日的大雨，雨汹涌地浸透他头脸和一身衣物，身子都沉重起来。

莫关开始庆幸他的手被固定。

腿还打开着，他怕自己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腕往后，忍不住说好想在她手下前后一起高潮。他半闭着眼睛陷入幻想，听见她说：“再来一次？”

“……啊？”

时间差不多了。

罗心在倒计时还有二十五秒的时候按了暂停。往常她喜欢用吵闹的计时作为结束，方便快速地让人从情境里抽离出来，但莫关好像并不喜欢铃声。

“……最后一次好不好。”莫关半抬起眼看她，连睫毛都是湿润的，“再多……也没有了。”

“嗯。”她甩了甩发酸的右手，应得随意。

润滑在无尽的动作中消耗，再添加，没有干涩的时候。罗心用了点力收紧，松开，透明的液体就淅淅沥沥喷出来。

莫关就看着。这好像已经不是他的身体。他真的变成了喷泉，而开关在她手上。

阴茎还没软下去，她抓着，掌纹深深的虎口反复蹭过系带，像山林间拂过旅客面颊的草叶，留下酥麻的触感。“是不是还可以再一次啊，小狗。”

“没有了，我也不是小狗……啊……”

茎身被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