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到了楼上,莫关才后知后觉,那该是什么身份。

三层没有观光客。

罗心说,楼上都是来玩的。m花钱点个s,情侣找点刺激,主奴换换口味,偶尔会有公调,但总之,你情我愿。

电梯门开。铺全的浅色地毯,走道漫长,亮色灯光反射在两边碎玻璃装饰,晃人眼睛。

莫关很轻松地想,这也没什么,看起来就像走进了装潢科幻前卫的ktv。他甚至可以以近乎欢快的步伐跟上罗心,问她:“我们要走到哪里去?”

“我的游戏室。”罗心说,“在另一边。”

那也就是距离远点。莫关想得很简单。

直到前方的房门突然打开,迎面一个男人走出来。他穿得休闲,仿佛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散步,但……

莫关目光落下去。那人手里还扯了一根银色链子,身后半步之内,是跟着他步伐爬行的……人。被胶衣包裹,看不出性别。

他们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好像其他人都是空气。

再过去,拐角处立了巨大的透明箱子,被一束发黄光的灯打着。里面直立着的东西,莫关以为是人偶娃娃,近了才发现,那也是真人。

戴着头壳的人。一动不动罚站的人。隔着罩子,可以听到小功率的马达声,嗡嗡的,看不出来东西被塞进了哪。

罗心说,放松点,拍拍他的背,莫关才感觉到,他的忐忑散发得厉害,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发抖。他的接受度像个接近临界点的气球,要一点一点去打才能撑开,操之过急,气球会直接爆炸。

他想起来他第一次看性爱电影,恶心得甚至吐了。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体位,很普通的男女,男优甚至是有腹肌的中年人而非糟老头,但他依然被不适浸透,喘不过气来。他也说不上具体的原因,可能因为是场景,可能是叫声,可能是道具,可能是生殖器。他在那个所有人都很兴奋的环境里如坐针毡,偷偷溜走,吐到连胃酸都呕不出来。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性交有排斥,后来又突然好了。他把没由来的痊愈理解为,他想做个隐藏在人群里的正常人,不想因为什么被排挤,所以逼着自己接受了,然后反复告诉自己,这样很好。

“行了,你别看了。”罗心说。

莫关的状态比她预想得还要糟糕。罗心抬手,在摸到自己颈上那条单薄的装饰性的皮绳的时候噎了一下偏偏今天戴的波洛领带,没法蒙住眼睛。

她承认,她本可以带莫关从另一个直梯上来,根本不用穿过如此走廊。

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她说:“闭上眼跟我走,可以吗?”

皮绳轻盈地绕在莫关左手手腕,打了个活结,他被牵着小步小步往前探,悄悄问:“我不能看吗?”

他的脑壳被敲了一下。

“诶哟。”

罗心回身:“你不能接受,为什么要逼着自己看?”

耳边的声音杂乱,有训斥、喘息、哀嚎、呻吟,它们缠在一起,萦绕着。她没有嘲笑,没有逼着他直视那些让他心生慌乱的东西。不安中,那些敏感的、尖锐的全部被放大,莫关握着那根绳子,突然觉得,摔倒了也没关系。

他能很好地被接住的。

所以,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没关系的,对吧?

咔哒。

房门在身后落锁,房间里的灯和暖气都开了,莫关站着,没动,直到罗心松开绳结,说,可以睁眼了。

双眼逐渐聚焦。莫关摘了帽子,捋了把头发。比起刚刚瞥见的别的房间的红黑色、以赤裸的身体为主题的摄像作品和挂画,这间的色调比预想鲜明很多。墙漆了天蓝色,占了一面墙的玻璃柜用简约的白木做支架,奶白色的低矮小推车上闲散放的几本书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