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郑小语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真的假的啦？”

“你猜啊。”莫关耸耸肩，看她。

“三，二，一。”

“你，你，你。”莫关点了那几个比了否的手势的，正要说话，脑子里的警钟突然敲了一下沈琮也在，他灵活地拐了个弯，“除了你们仨，其他都喝吧。”

罗心没选，他就当她对了，漏过了她。

下一瞬，他能感受到，几道落在他周身的目光变得古怪而炙热让人感到不适的凝视，像要扒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

而罗心神色如常，让郑小语再帮她要一杯果汁，什么都行。

作为莫关的下家，罗心选了一种很偷懒的玩法反正来酒吧不是散心释放压力就是寻欢猎艳，人骨子里长久的压抑性是要通过一些东西炸开的，玩到最后，话题总不能是一池清水她说：“我去过Cherry三层。”

Cherry是本地圈里小有名气的主题club，时不时有绳师的表演，二层以上是会员制，玩什么的都有。她刻意地打窝，等着鱼聚过来，自己咬钩，不想那鱼茫然地抬眼，探出水面，小声问：“学姐，Cherry是什么地方？”

“……”

罗心眉心一跳：看走眼了？

莫关继续问：“是卖什么的吗？”

“……”

罗心弹一下他脑门：“总之不是卖水果的。不知道你就蒙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她下手明明不重，但莫关脑子懵了一会，酒劲好像一股脑地涌上来，震得他从胃到头一阵搅乱。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脑袋好像要炸掉了炸掉了”莫关嘟囔着，把额头贴在冰凉的桌面，停止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果然清爽许多。胃酸静默地磨他的牙和食道，莫关咳了又咳，泼了捧水到脸上，甩开湿漉漉的刘海，看被溅上水渍的镜子里，眼尾微微泛红的自己。是有点累了，眼睛干干的，红血丝漫上来。

小时候因为长相被排挤过，长大了也长开了以后才好些，虽然明白各人审美不同、各花入各眼，但他对自己的外貌实在没什么自信。应该……没有太失态吧。

他在外头靠着墙吹冷风，闭上眼缓了一会，觉得晕眩感消得差不多了，才回去。

一群人在玩撕纸巾，而罗心已经不在座位上。郑小语说，她出去接电话了。

哦。莫关点下头。

好闷的人。郑小语想。

罗心不在，莫关只是盯着刚刚送过来的小酒杯中跳跃的火焰，不喝酒，也不说话。

他在观察，郑小语也在观察。

郑小语问：“你跟罗心怎么认识的？”

“啊？”莫关没听清。

郑小语又问了一遍。

正好这时候曲子变奏，激昂的鼓点和渐强的人声掩盖她说话的声音，莫关还是没听清。但他不想再问，便客套地笑一笑，点点头，就当是把对话带过去了。

这个万能回复几乎可以应付一切人。

可郑小语抬高音量，不厌其烦问了第三次。

莫关终于听清，回答：“其实不算认识，导师组局见过几面而已。”

“噢~”

莫关不主动找话题，郑小语自己提：“你不好奇，我和罗心怎么认识的吗？”

一般人在这时候会递话头，顺着问，怎么认识的呢，但莫关摇头：“不啊。”

现在是他觉得最舒适的、把其他人都隔开的状态，不爱接话，懒得开口，好奇心极低。

“……”

真就一点面子不给。

郑小语撇撇嘴，“你觉得我和心心像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