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语举着手跳起来：“我先来我先来！我来打个样！”

她性格如此，大家也愿意随着她，都说好啊。她想了想说，“我被同一个人甩过三次。”

……噗。罗心笑出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不许笑，你笑什么！”郑小语用手指她，一脸严肃，“快选！”

很荒谬的题面，但……有可能是真的。莫关选是。

他看一眼身侧的罗心，她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郑小语叉着腰大笑：“当然没有啦！谁能甩我三次啊？谁选的是，喝！”

……莫关想，还以为罗心知道呢。

他喝完那杯罚酒，听见罗心慢吞吞地说：“我故意的。”

“什么？”

罗心拿着起瓶器拆了瓶新的啤酒。

她的手指细长，中指戴一只蛇戒，玫瑰金温温柔柔，在灯光下晃过。她穿的浅色针织衫，和那枚戒指很是相配。用起子撬瓶盖的那一下，发出的声音最为清爽，她倾斜瓶口，贴着杯璧给莫关倒了满满一杯，没一点啤酒沫，推过来：“小语好像很希望你来当黑骑士的样子，你当吗？”

气泡滋滋作响，溢满的液体在杯身滑动时荡漾，流出，顺着外侧杯璧流向桌面，划一道带酒气的印子，从她指下传到他。

莫关看她的侧脸，她上翘浓密的眼睫毛，她圆钝的眼尾。

太近了，他想。

他似乎开始听不明白罗心在说什么，只能看着她的嘴唇开合，好像在说话，一句，又一句。

是……太吵了吗？

他捂住耳朵。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郑小语：这是什么？i人玩具，我玩一下。

第10章 10. 属性

莫关说，我可以喝，但作为交换，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罗心：“嗯？”

莫关拆一只吸管，慢悠悠地把那杯她倒的酒喝掉。他在这个过程中想到了问题：“学姐，你家狗叫什么？”

罗心的手肘撑在桌上，懒懒地支着头，侧过脸看他：“Cino。C-I-N-O，Cino。”

她拼读得很慢，把每个字母的元音都拖得很长，像听力考试前十题里，最简单的拼写题。暖色的灯光下，她的瞳孔被照成琥珀色，晶莹干净的。她看过来，莫关对上她的目光，飘忽地眨两下眼睛，开始想下一个问题。

轮到郑小语右手边那位。她说：“我断过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下通道，抱着一只狗睡了一个晚上。”

莫关自顾自地想事情，根本没听她说了什么，机械地随便选了一个。

罗心看他一眼，和他做相反的选择。

再下一位，说：“我去过南极。”

“啊？”

“怎么可能？”

大家都笑出来。

……

“我真去过。”

那些问题，答案是什么已然没有意义。他们做相反的选择，由此心照不宣地做着交换。

莫关已经知道了Cino的性别，年龄，体重，出生地，再问下去可能是Cino几个月打第一针狂犬；他简直有分寸到了极点，不像别人，寒暄两句，从加缪和卡夫卡可以直接快进到看看腿。他今天把框架眼镜换成了隐形，进来时候一件黑色长大衣利落干净，有那么一点开屏的意思长这么张一点也不清心寡欲的脸，问的全是狗的问题，还不如直接把狗证摊开给他看。罗心有些无聊地猜，他到底要做多少铺垫，才能把最想问的问题说出来。

“你还有……”罗心看了眼时间，“两个问题。”

两个问题啊。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