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4)

快些。”

珍姐儿抬头望着婉潞,眼里有一种不属于孩子的怨毒:“六婶婶你别说的这么好听,要不是六叔巴结皇上,这爵位也不会掉到你们身上,这时你倒来做好人了。你要真是好人,怎么不上表辞爵。”

潘氏已经咳嗽起来:“珍姐儿,你胡说些什么,你六婶婶也是……”说着潘氏已经咳的说不出话来。婉潞把潘氏扶起给她轻轻捶着背,珍姐儿被娘训斥,脸上怒意更甚:“娘我有说错吗?爹再不成器,要轮也轮到三叔家,那会轮到六叔家,不定他们在背后做了什么,你还帮他们说话。”

潘氏已经咳的停当一些,声音沙哑地对珍姐儿道:“闭口,你听了些什么话,跑来这里胡说,亏的是你六婶婶大度,若是别人。”说着潘氏又咳嗽起来,婉潞给她捶着背,珍姐儿已经满脸是泪:“娘,你只会训我,难道不是吗?四婶婆说了,全是六叔叔在背后捣鬼,不然这爵位满天飞也轮不到六叔叔这里,还有六婶婶也是惯会装贤良,平日见她和和气气,等祖父祖母不在了,谁晓得背地里会怎么对我们呢?”

潘氏不晓得是自己心里本有气还是被女儿这番话气的,喘了数次才道:“你越发没有规矩了,还不快过来给你六婶婶跪下赔礼。”说着潘氏勉力抬头去看婉潞:“六婶婶,她还是孩子家,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珍姐儿虽闭了嘴,那小嘴一直往上翘着,站在那看着婉潞。

婉潞没有说话,端正坐在那里,只是看着珍姐儿,珍姐儿是潘氏的长女,这辈女儿中最大的,嫡长孙女的身份,让她在定安侯府里受尽宠爱,世子的位子从赵大爷那里飞了,有些下人对赵大爷这一房的态度发生改变也属常事。

珍姐儿被婉潞看的不知所措,她这些日子受了些气,又听四太太说了几句,对赵思贤夫妇心里的怨气是极深的,本以为这样说了婉潞会大怒,然后跳起来骂自己,那时也算是为爹娘出了口气。谁知婉潞只是静静地瞧着自己,一个字也不说,珍姐儿不由低下头,不自觉地用牙咬住下唇,心里暗自懊恼,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哪能斗的过这老奸巨猾的人?

婉潞的眼已经从珍姐儿身上转到潘氏这边:“大嫂,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怨我,只是大嫂我今儿问你们一句,侯府若真交给了大伯,大伯能支撑的起来吗?到时是要赵府全族陪着一起死呢,还是辛苦了你们一家,赵府全族得以平安呢?”

自己丈夫是什么样子,潘氏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心里总抱着一丝希望,此时被婉潞单刀直入这样问了一句,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叫,颓然倒了下去,紧闭的双眼里滚出泪水。

珍姐儿听到娘发出的痛叫,猛然抬头:“六婶婶,父亲再不中用,也是祖父的嫡长子,长幼有序,六婶婶这样说,未免太欺人了。”婉潞双眼平视,眼里看不出波涛:“是,所以这个骂名我们背了,以你们一家辛苦,再用我家的骂名,换赵府全族的平安。”

珍姐儿一愣随即就道:“六婶婶你瞎说什么,赵府什么时候不平安了?”婉潞笑了:“珍姐儿你真是在深闺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前些日子圣上有意夺爵,大伯他若真把自己当侯府继承人,怎么不为公公出些计策?继承侯府,不是表面风光的?”

珍姐儿又紧紧咬住下唇不再说话,婉潞晓得自己这几句话未免有些重了,轻轻一叹就道:“珍姐儿,你从小生长侯府,家里万般宠爱,不晓得家计艰难也是常事,等你以后出了门嫁出去,就晓得当家理事绝不是外面瞧着的那样风光。”

珍姐儿被说的低下头,但那微翘的唇角表示她还是有些不满。婉潞又叹一声:“珍姐儿,这些日子家里事太多,难免你们受了些委屈,这是我的不是,等过了这段日子,总要整治一番,以免你们再受委屈。”珍姐儿又抬头了:“你,你别现在在这装好人,等……”

婉潞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