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都是往事,不愿意三叔叔提出的那些事也就罢了,婆婆您又何必气坏身子?”老侯爷本来以为自己对妻子低声下气些,妻子就能答应黄姨娘进祖坟,牌位进宗祠,谁知月太君竟连往事都扯了出来,恼羞成怒道:“我朝三暮四,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做妻子的不会管束,结果闹出这些事情,你还要怪我,我当年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年轻时候又贤惠又体贴。”
月太君已经挥着手冲向老侯爷:“还全是我的错,都是爹娘生的,凭什么你男子就要三妻四妾,我女子只能从一而终?”老侯爷一个不防备被她挥到,心里怒火汹汹的老侯爷挥手就推,苏静初在哪里呆站,潘氏和楚夫人去拉月太君,四太太也顾不得许多,带着秦氏和婉潞去劝老侯爷,老侯爷那一推没有推到月太君,倒把站在一边的婉潞推倒在地。
婉潞被推倒刚想站起身,却觉得双腿发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月太君见老夫竟然推自己,那股火更旺:“好啊,你舍不得去骂你的儿子,我做嫡母的管教庶子也是正理,我这就带人去将军府打杀那个逆子。”说着月太君要往外冲,楚夫人紧紧抱住她,泪已经流了满脸:“公公婆婆,求你们给做媳妇的一点体面,难道还嫌侯府被人瞧笑话不够吗?”
婉潞顾不得去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挣扎站起身道:“老太君,婆婆说的是,关起门我们总是一家人,何必……”只说了数个字,婉潞就觉得说不出话来,身上一阵阵地发冷,苏静初已经惊叫起来:“血,六婶婶身上有血。”
忙昏头的众人互相看看,才发现婉潞面色发青,脚边竟有一滩鲜血,月太君也好,楚夫人也罢,都是有经验的。月太君顾不得老迈就上前扶住婉潞,秦氏她们也急忙帮忙,就近把婉潞送进月太君房里躺下,楚夫人在那里吩咐外面伺候的丫鬟仆妇快些去烧开水,找药丸,又命去请太医。
月太君高声尖叫:“老不死的,我曾孙子要有个什么,我不管什么将军,活活把你儿子打死赔命。”老侯爷充耳不闻,坐下喃喃地道:“打死,他都不肯认你这个嫡母了。”好在月太君已经进去,老侯爷声音不大,秦氏转身听到老侯爷这样说,心里叹气,这一团乱麻,怎么才能扯得清?还是上前恭敬道:“老侯爷,还请先移驾吧。”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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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忙乱,婉潞只觉得浑身发冷,什么都听不清楚,手抚上小腹,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时候来的孩子都没注意?耳边是秦氏清脆的声音:“六婶婶,快把药喝了。”婉潞张开嘴,苦涩难当的药味涌满了嘴。
现在耳边似乎清净些,还能听到楚夫人在那里催再去问问太医怎么还没来?秦氏在安慰她:“婆婆,这保胎丸本就是宫里太医配的,灵验的很。”中间夹着月太君的咆哮,口口声声只是要去打死那个逆子。婉潞的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些都极其烦躁,什么时候才能还自己一个清静?
喝下去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婉潞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沉入梦乡。当婉潞醒过来的时候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帐外一点孤灯,屋内一片宁静。她睁开眼时不晓得该做何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没想到自己也做了池鱼。肚子已经不疼了,婉潞的手又摸上小腹,那孩子想来还不到一个月大,只是点点血泡,一想到可能失去了这个从不知道曾来过的孩子,婉潞只觉得像万箭穿心一样疼。
一支手握住了她的手,婉潞本要流出的泪又憋了回去,那支手温暖厚实,中指带有薄茧,是丈夫的手。原来他一直陪着自己,婉潞想抱怨都不能开口,推自己的是丈夫的祖父,而且还是无心,终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
赵思贤望着妻子,就着微弱灯光,婉潞能瞧见他脸上的神色算得上五味杂陈,他也不好受。夫妻对望一会,婉潞觉得又有泪要流出来,转过头让泪落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