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和睦,转眼又是一春,赵思贤已经满任,要进京叙职,等新官到了,搬好交接,赵思贤奉着岳母,带着妻儿上船回京,来的时候一家三口,走的时候却是一家五口,智哥儿和瑾姐儿虽在船上也活泼蹦跳。新生的小儿刚四个多月,只是睡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往京城行去,经过扬州换船时候,看着当年的码头,想起往事婉潞不由在想,不晓得淑娥的女婿择好了没有?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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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的人都有些懒,朱氏抱着新得的外孙在那里逗弄,见婉潞坐在那里一脸的若有所思,笑着问道:“你可是舍不得离开金陵?金陵虽好,终究不是你的家,你嫁进京城,京城就是你的家。”婉潞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襁褓中的孩子趁机抓住,咯咯地笑起来。
婉潞笑道:“娘,我不是舍不得离开金陵,只是看着这景色,想起淑娥妹妹来,也不晓得她有没有择到女婿。”朱氏哦了一声。楚夫人后面的信里面就没提到淑娥,婉潞再想问也问不到,只有回京里打听。
看着那亘古不变的长江水缓慢流淌,朱氏岔开话题:“你这回京,你浅妹妹也算有了个依靠。”浅草?婉潞的眉头皱起,出京之后也有信件来往,朱浅草的信里总是很平静,说些家务罢了,从没见过她信里有抱怨。
去年她丈夫方举人考中进士,虽没考中翰林,也是从榜下选了官,远去四川绵竹做了知县,浅草在家侍奉公婆没有随任。婉潞还怕她心里烦恼,写信劝她,回来的信里浅草对婉潞谢了又谢,还称公婆看顾自己极好,难道说她又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