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园不过一亩见方,虽无荷塘,也有鱼池假山,鱼池里疏落立了几棵荷花,池边一棵高大的柳树站在那里,柳树的枝丫垂到池里,引得那些金鱼纷纷往柳树那里游去,耳边只有喋喋声。
珍姐儿毕竟是孩子,听到这声音就忘了方才的事,让人拿鱼食来好喂鱼。婉潞她们也好歇息,不一会不光是鱼食,茶水点心也搬了来。
珍姐儿在那里喂鱼,婉潞和秦氏喝茶吃点心,看着珍姐儿那欢快样,婉潞轻轻叹道:“还是在闺中做女儿的好。”秦氏也拿起一把鱼食往水面上洒去,引来一群鱼争食。
做女儿当然好了,可是总是要出嫁的,看着珍姐儿脸上的笑容,秦氏拿起帕子给她擦一擦汗:“累了吧,也该回去了。”珍姐儿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碟里的鱼食已经没有了,这才站起身:“再过一时都晚饭时候,是该回去了。”
三人走出门,车已等在那里,婆子们去把门口的闲杂人赶开,好让她们出门上车,但婉潞她们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婆子来请她们上车,正在奇怪时候,陆三娘进来请她们出门。
这毕竟不是赵府门前,人难赶些也是实情,婉潞走在前,秦氏挽着珍姐儿在后,刚踏出门口就有人猛地冲了过来:“奶奶们,您家里的管家平白无故占了小人家的产业,小人去告,竟无一个地方敢收小人的状纸,小人没了法子,这才来求奶奶们。”
婉潞被吓了一跳,婆子们已把婉潞三人紧紧围住,口里就骂:“要告状自有官府,哪有求到我们家奶□上?”婉潞这才发现不止一人,竟是大小男女三人,瞧来是一家子,那女的已经冲过婆子们的包围,紧紧抱住婉潞的腿:“侯府豪奴欺人,仗的就是侯府的势,逼急了,我就一根绳吊死在侯府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我最爱的段子,侯门豪奴欺人。
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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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们见这女的竟敢上来抱婉潞的腿,不等婉潞说话就七手八脚上来扯这女的,嘴里还骂个不休:“你这条贱命值得什么?惊吓了我们奶奶,别说你这条贱命,就是你全家连头带尾赔进去,也填不了一根小手指。”
女人见婆子们上来边扯边骂,哭的更大声了:“侯府欺人。”那手兀自紧紧抱住婉潞的腿,身子就在地上打滚,婆子们怎么扯的下来?
见女人在里面和婆子们撕扯,那个男的带着那十三四的男娃也在外面大哭起来:“豪奴欺人,我们百姓无路可走,赔了一家子的命,也要争个是非曲直。”
门前这样动静,原本被婆子们赶开的闲杂人等渐渐围拢过来,婉潞定定心,喝住婆子们:“有什么事好生说,先别忙着扯人。”秦氏怀里护住脸都吓白的珍姐儿,对那个还抱住婉潞的腿紧紧不放的女人道:“我家下人众多,只怕有人冒了我家的名也不一定,你总要好好说话,哪有这样在大街上就撒起泼来的。”
女人听到婉潞和秦氏的说话,这才抬起一张鼻涕眼泪糊满了的脸:“奶奶,小的们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奶奶这里来。”说着又大哭起来,陆三娘忙上前对婉潞道:“奶奶,这些小事又何需奶奶您出面,等小的们问清楚了,是谁家用侯府的名头在外面乱嚷,到时回了奶奶就是。”
婉潞让秦氏先送珍姐儿上车回赵府,这才对陆三娘道:“我平日管家,极约束下人,然侯府下人太多,总有那么几个仗侯府的势在外胡作的,我几次想要查办,总是有事耽误,今儿倒巧,我就借了这妇人的口问问。”
陆三娘的嘴顿时张大,还想再说,婉潞已经往里面走去,对那女人道:“你跟我进来,我问个清楚。”女人有些畏缩,婉潞的眼往陆三娘那扫去,见陆三娘还在那狠狠瞪着那女人,婉潞淡淡地道:“有我呢,怕什么。”
女人这才从地上爬起,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