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没有。”
旁边的女人笑着问:“你是阿鹤的女朋友吗?”
阿鹤。
真难听。
鹿枝的笑容仍旧温柔得体,她正准备回答,凌鹤转了个身站到她身边:“她是我太太。”
鹿枝十分配合地挽住她的胳膊。
女人脸上的笑僵硬了半分,但仍然维持着体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啊,你好,我是阿鹤的同事,我叫游巧。”
凌鹤是一年前入职的博物馆,刚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女同胞眼里的香饽饽,学历高,颜值高,有修养,还单身,不夸张的说,当时几乎博物馆所有的未婚女性都多多少少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有些跃跃欲试,有些欲说还休,有些大胆直球,但都被他一点也不暧昧含糊地直接断了念想。
游巧就属于那种既没有直接表过白,但又不太含蓄,时不时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可是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抓不住话柄。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发现了凌鹤左手的无名指上突然多出了一枚钻戒,但是她想现在的人戴饰品也没有那么讲究,说不定就只是想戴这个手指便戴了。
可是她忘了,凌鹤身上从来都不戴多余的饰品。或许她知道,可是他不说,她便以为可以假装不知道,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我叫鹿枝。”鹿枝朝她点了点头,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游巧点了点头,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说再见。
她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看到凌鹤从鹿枝手里拿过她的大衣,然后又给她披上,嘴唇张张合合说了句什么话,鹿枝侧头看着他翘起嘴巴,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乖乖地将两只手臂穿进了衣服里面。
他们走出博物馆的大门,她看到鹿枝被风吹起的头发,一个背影就能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她默默低下头,不无酸涩地想,凌鹤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的样子,最终不也还是逃不了男人的劣根性看脸,最终也还是被那样的空花瓶所迷惑。
她也只能这样想了。
0010 10
鹿枝每次都很享受跟凌鹤一起回家的这段路程,不知道是不是凌鹤刻意调过,她总觉得副驾驶的座位对她来说十分适宜,怎么坐着都舒服,他有时候会听一些电台,有时候会放一些歌曲,都是轻缓舒适为主,跟他这个人一样。
鹿枝上大学那会儿热衷于跟同学去酒吧,喝酒蹦迪,只要是这种吵吵闹闹的活动都有她的份。后来或许是年龄渐长,她去得少了,一有空也就是宅在家里看看剧睡睡觉。
她做博主的收入比普通工薪阶层确实要高不少,很多很久不联系的朋友一找她也就是借钱,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跟那些酒肉朋友联系了。
刚开始她觉得凌鹤除了那张脸以外,其他方面放在以前,她是哪哪都不会有一丝想要了解的欲望。
好看,正经,无趣。
这是她对凌鹤的第一印象。
也是她以前完全兴致缺缺的类型。
但是跟他相处下来,鹿枝意外地发现跟他相处是极其舒服的。
他生活作息规律,安静沉稳,相比之下,鹿枝日夜颠倒,每天吵吵闹闹,可是他也从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教育她,或者要求她改变。
而鹿枝却潜移默化地被他所影响,竟觉得他这样健康规律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当然,结婚以后鹿枝熬夜的时间少了很多,这都归因于每次跟凌鹤做完她就累得不行,早早入睡,自然没有精力再看手机。
当然,她喜欢跟凌鹤一起回去的这段路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凌鹤开车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赏心悦目。
她不自觉地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