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应缇看了一眼两人此时的情形。
楼淮说得不错,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手腕,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嘴角。
她还有一只空闲着的左手。
而他再没有一只多余的手来应付她。
她应该给他一巴掌才对。
默了一会,应缇的左手还是垂在身侧。
一动不动。
楼淮笑意淮淮:“想清楚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应缇嗤道:“上赶着讨打,你是有受虐癖?”
他笑意散去,冷声道:“我给过你机会。”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一开始你就没给过我机会,现在又何必来做活菩萨。”
说着,她撇开他的手,越过他,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走了几步,随即被眼前一桌丰盛的菜肴引去了注意力。
她一走开,摆在楼淮面前的,就是占了半墙的镜子。
镜子擦拭得一尘不染,他清晰地看见了残存在自己嘴边的口红。
不用说,就是刚才亲吻时从应缇唇上沾上的。
他微仰了下头,抬起手,摸上嘴角的位置。
触感是不同的。
刚才的,略有热意。
现在的,冰冰冷冷的,一丝温情也无。
他眸光一暗,用力抹掉痕迹。
转过身,应缇背对他站着,正望着一桌的精致菜肴。
他走过去,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地想挣开他的手,他不肯,暗暗使了力定住她。
她见挣扎是徒劳的,便也由着他去了。
楼淮觉得,这一刻的应缇是有些可爱的。
他压着她做到桌子前坐下,说:“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又哭了那么久,饿了吧?”
应缇用力地瞪着他。
他挑了挑眉,拉开她身边的椅子,不为所动地坐下,而后说:“找个时间搬家。”
她立即有了反应:“搬什么家?”
他给她倒了一杯普洱茶,自然地说:“搬来和我一起住。”
话落,他将一杯普洱放在她面前。
应缇冷静了好一会,说:“一定要搬吗?”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微侧过脸,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不搬。”
她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说:“那就换我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她再次瞪着他。
他替她抚平眉间的褶皱,慢幽幽地说:“搬来和我住,你可以选择一个房间,不一定要和我住一个房间。”
许是刚泡过茶,他的手不复此前的冰凉,带了点温度。
应缇刻意忽略掉那点暖意,她警惕地看着他:“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他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虾滑,闻言,他眉间带着点笑意,说:“看来你好像很愿意和我同住一个房间。”
应缇当即反驳:“你想多了。”
他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说:“在我还没改变主意前,找个时间搬过来。”
应缇还想说点什么。
他不费力气地打消她的念头:“我不介意我的房间多个人。”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这么问,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应缇起了身,走到玫瑰丛旁,她背着一只手,挑了一会,选了一枝。
篱笆网吊了一把剪刀,她取过,毫不犹豫地剪下看中的那枝玫瑰。
她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在离楼淮两步远时,她停住脚步。
她看了看手里的玫瑰,再看看楼淮:“楼先生,我看中一枝玫瑰,我把它摘下。我相信很多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