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层层关口打开。他将钥匙扔到玄关的鞋柜上,愤愤地想:明天他就叫人把钥匙门拆了。
当初搬新房子的时候,楼淮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加一道钥匙门。在这之前已经有密码门指纹门,他想再来一个钥匙门,这回家岂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
不过后来还是遂了楼淮的意。
他走过玄关,在一架装饰柜子后,注意到了餐桌的脏乱不堪。
桌上的红油水渍滴滴答答地往地板上落,kindle压着桶装泡面上,空气里飘荡着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他掩着鼻子将kindle擦干净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端着泡面一股脑倒进水槽,又打开窗户散气。
待味道散去许多,他才想起回来的目的。
楼淮去哪了?
他大约是被泡面气疯了。
他在一楼找了一遍,没人。只好上二楼,书房没有,他奔向卧室,终于在浴室里找到呆呆坐在地上的楼淮。
一地碎玻璃,一个失了神的女人。
围着四周观察一遍所幸没有血迹。
他握紧拳头,却在半晌之后叹声气无奈又认命地松开紧握的拳头,走过去蹲在地上,一手捞过她的双膝窝,一手揽过她的肩膀,抱起她。走出浴室到床铺的空隙,他长长叹一声,说:“为什么挂电话?”
楼淮任他摆布。应缇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长臂捞过一旁的枕头,磊在床头,让她半靠着。
他又走到浴室打了半盆水,拿过一条淡蓝色毛巾,那是他在洗脸用的毛巾。搬来一张木凳子,坐在床头帮楼淮擦拭身上的脏迹,他的动作很轻柔,间或问她:“疼不疼?”
楼淮却没回答,只是双眼平静地看他的所行所为。应缇也不恼,在看到她一身狼藉的时候,他的愤怒之火已然平息。
他手持棉签,挤出烫伤膏帮她擦拭被开水溅到的部位。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皮肤的时候,撩起一阵灼烧感。这时沉默许久的楼淮才出了声,她嘶的一声拿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