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等会再说,这些食物凉了,味道就变了。”
“哦。”
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到头来也就想到这么一句。
楼淮用餐时不喜说话,恰好她也是,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近一个小时下来,气氛和谐而自然。
应缇许久没吃到广式茶点,初来乍到,以为这家的味道不会很正宗,不想一顿吃下来,味道倒和广城那边的相差不大。
一个小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楼淮抿了口茶,问:“吃好了?”
应缇擦了擦嘴角,点点头:“嗯。”
两人坐了会,应缇低头抿着普洱茶,默不作声。
偶尔,抬头朝他觑一眼。
如此几次,他察觉了,投来淡淡的一眼,淡声问:“有什么想问的?”
应缇憋了一会:“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早茶?”许是紧张,她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纯白色的杯子,杯壁很厚,摸久了竟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很平静的样子,好像早就了然她会问这个问题。
极为坦荡地回道:“我喜欢你,了解你的喜好,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向来这么直白,见缝插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不带一点含糊。
应缇心里暗暗后悔,她不该问的。
或者,时间再往前拨一点,她就不该答应他来机场接他。
懊恼之下,她丢下一句:“我去买单。”
他拿了西装外套紧随其后,静悄悄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夹着一点笑意一点无奈:“早些前前台已经划过账。”
应缇停住脚步,看着他,一言不语。
他揉了揉右侧的太阳穴,探试般询问:“下次换你请我,持平。”
持平,持平,又是持平。
应缇想,她又掉进楼淮的陷阱里了。
她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往楼下走。
脚步是有些急匆匆的,像泄露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身后的脚步声倒是十足的淡定和从容。
应缇不禁微恼。
到了门口,晚风习习,她顿了顿,往旁侧走。
一道稍急了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很快,有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应缇不回头,楼淮笑了下,走到她面前,看了她好一会,说:“车不要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置气:“我明天叫人过来提。”
他笑,笑意清越:“好,刚才是我说话唐突了,我给你赔个礼。”
说着,还真的一本正经地给她赔了个礼。
应缇看了一会,评价四个字:“道貌岸然。”
楼淮听了,扬扬眉,倒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
两人无言站了几秒。
楼淮幽幽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待会被拍了我不介意再给你赔个礼。”
这人真的是……
应缇憋了许久,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上了车。
于是,自那天茶餐厅一别后,对于陌生号码她一概不接,甚至把薛其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至于那条晚礼裙和那盒珠宝,她让唐小年送到楼淮公司,果不其然,那边拒绝。
唐小年带回楼淮的话:“楼先生说下次他会过来拿。”
应缇头疼。
下次,下次是否又是一次持平?
烦恼之际,郑森那边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竟然石破天惊地说:“这恋爱可以私下谈,结婚可不行。”
应缇气笑了:“你才结婚,你全家都要结婚。”
郑森很认真地说:“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