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应缇口中的亲戚是个英俊冷漠的男人,再加上应缇住到“亲戚”家里,宋悦就再也不相信两人是什么纯洁关系,甚至时不时用“亲戚”这一身份打趣调侃。
应缇没理睬,回复楼淮:【晚上我在学校。】
两分钟后,收到了楼淮的回复:【下班后我来学校接你。】
看样子事情有点急,应缇不禁好奇是什么事竟然能让他亲自过来接,她回了个好字。
傍晚下课,她和宋悦直奔北门的烤鱼店。
外面大雪飘落,屋里热气腾腾,两人边吃边聊,吃得很是尽兴。
八点过半,两人买单离开餐馆,踏着雪返回宿舍,快到宿舍时,应缇的手机响了。
一见备注是“yz”,她心跳快速的同时,又有些心虚,步伐都变慢了许多。宋悦早已猜到,调侃道:“亲戚打来的?”
她双手拿着手机,点点头。
宋悦撇撇嘴,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应缇尴尬:“我??”
“不用说那么多,好不容易你这么喜欢一个人,姐妹我当然是支持你啦。”
应缇没说话。
宋悦想了想,凑到她耳旁,说:“注意做好措施。”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说:“没那么快。”
“行了啦,别不好意思,你去吧,我自己上楼。”
楼淮的车就停在宿舍楼附近的停车场,应缇目送宋悦进了宿舍楼,这才往停车场走去。
寒风呼啸,冰冷刺骨,他没坐在车里,反而是站在车外,指尖点着一支烟,不紧不慢地抽着。
雪落烟升,烟雾缭绕中,他眉间微微皱着,像是被什么事困扰住了,很烦闷的样子。
应缇知道他有抽烟的习惯,但很少见到他抽,尤其还是这么心事沉扰的样子。
一时间,她不禁好奇他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能将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变得如此不淡定。
思绪漫无边际地散发。自那晚后,接下来半个月,楼淮没再来找过应缇,也不曾联系过她。
那晚她直白地拒绝了他,没有给彼此留一点情面,而男人又是最要面子的那一类人。
应缇知道她大概是伤到楼淮的自尊了。
毕竟他那么优秀,能前后一声不吭地追她一年,然后再表白,她的拒绝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有那么些不知好歹。
不过,应缇确实不喜欢他,现在这样的局面,她喜闻乐见。楼淮在讲电话,应缇不好上前打扰。她走到一旁,旁侧挨着墙,有一条窄窄的小溪。
秋意萧瑟,溪水流得和缓,涓涓水声,在秋风的浸润下,倒有了点热闹的意境。
她听着溪水,尽量将身后通电话的声音撇开。
小时候父亲生意做得好,家里时不时来来往往尽是他的生意伙伴。每每这种时候,应缇就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不去听父亲和合作伙伴的谈话内容。
这么些年下来,她已然养成一种自觉。
听了一会溪流,看溪水下的石头很圆润,她俯下/身拾了一块起来。
正要仔细看,楼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手上的石头一个不稳,落了下去,滚了一会,挨着旁边枯萎的园圃停住。
她怔怔的,而后很不赞同地看了眼楼淮。
楼淮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凝视着她。
就这么看了一会,脸颊拂过凉凉的风,应缇瑟缩了下。
楼淮说:“先进屋,别着凉了。”
应缇觉得怪怪的,是风太凉了,还是身边的人太没有温度了,她找不到答案。
那块丢落在地上的石头,她也无暇顾及。
到了包厢里头,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