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挣扎一番,徒然无果,她放弃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好了。
偏偏,这楼淮是个脑回路非一般的人。
他揽着应缇的腰,目光掠过包间内的众人,神情不变,然后就要带应缇离开。
众人虽是惊讶,但因对方是楼淮,肚子里的那点疑问便也就搁浅了。
唯独张胜说道:“楼先生,不说点什么就要带走我的人?”
楼淮闻言,看了看应缇,淡淡道:“你的人?”
这话他是回张胜的,目光却是瞧着应缇。
应缇心里暗叹一声,干脆不出声。
张胜知道一个多月前,自家的几处子公司先后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一问又问不出所以然。可是这问题来得莫名其妙,不用猜都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后来他又托人问了,这才知道,搞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城楼家小公子。
楼淮此人素来是独来独往惯了,从不踏进他们的圈,或者说不屑。
别人要因为攀附拉拢关系人脉,不得不逢场作戏,到了他那边,不用说做戏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
子公司接连出事后,他又听老婆说,那天去找应缇麻烦时,遇到了楼淮。
他本来还迷糊着,他哪里犯了楼淮的冲,经老婆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上回应缇砸他脑门那次,后来出现的便是楼淮。
那回,楼淮同应缇说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一想到楼淮以前是没绯闻的,别人同他这般年纪,身旁的女人多如衣服,他是一个都没有。
眼下惹出了一个应缇。
他暗叹一声,没再把应缇放在心上,女人那么多,没必要为了那一时的欢愉得罪了楼淮。
后来有天助理提醒他投资的一部剧,女二还没着落,他又想起了应缇。
差人一打听,应缇和楼淮没半点关系,顿时,他那消散得差不多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酒局。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
楼淮出现了。
可看应缇一脸懒得理他的陌生神情。
张胜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
毕竟快到嘴了的肉不能平白飞了不是?
楼淮家在北城是能叫得上名的,得罪了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眼下看着冷艳的应缇,再想想自己依靠老丈人旧时留下的一些交情,几年活络下来,虽不及楼家,但也不至于那么差。
上了头的张胜,听到楼淮这话,说:“应小姐所在的经济公司背后最大的股东是我,今晚应小姐又是冲着我来的,你说,她是不是我的人?”
楼淮听到某几个字眼,眼眸微微动了动,他说:“原来应小姐今晚是冲你来的。”
张胜更上头了,得意地点点头。
应缇闭上眼,什么叫猪队友,这就是。
楼淮挥了挥手,不消片刻,他的助理便递上一个牛皮袋。
楼淮看也没看,径直甩在张胜身上。
他语意微凉:“不如看看这份东西再说。”
其实种种场合中,最忌看到牛皮袋,一旦这个东西出现了,八成意味着不好的事情找上门了。
张胜心下犯了怵,可箭在弦上,事态发展已由不得他。
他打开一看,放在最上面的那张纸,是应缇所在公司的股东变动通知。
最大控股股东那栏已换成了楼淮。
他瞬间瞪大眼。
再往下翻,越看越是触目心惊,冷汗一层一层地涌上来。
翻到最后一张时,他整个人滩成一团烂泥,坐在了地上。
楼淮唇角微微扬了下,眼里闪过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