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岂能如他所愿:“我这是尊重您。”
楼淮眼眸一敛,暖黄灯光中,衬得他更加不可捉摸。
应缇再一次觉得,她可太讨厌这种高深莫测的幽远感。
此时,车正好停下。
应缇往窗外一看,这一看她的怒气就上来了。
车停靠的地方正是梁修泽任职的公司,她中午刚到这里来找过梁修泽一起用过午餐。
她问楼淮:“你什么意思?”
楼淮把玩着手里的胸针,不紧不慢地说:“这些天我又想了想,梁修泽那个项目我可以重新投资。”
应缇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楼先生,说话直接点,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
他抬眸,眼里含笑,手里的胸针被他一点一点收紧。
半晌,他说:“我重新投资,你和他分手。”
应缇看他像看个神经病:“两者没必然联系,再者你无权命令我。”
“是吗?”楼淮又松开左手,一枚胸针和一枚微型摄像头静静地躺在他掌中。
应缇看得刺眼,径直别开眼。
楼淮问:“那就说说你今晚弄这么一出又是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应缇实在不明白。
“先前我觉得你聪明,现在看来,”楼淮将胸针连着那枚微型摄像头扔出窗外,收回目光,看向应缇,“你简直是不自量力。”
她那点算计确实犹如蚍蜉撼树,说不定最终根本不能伤到张胜丝毫,反而是将自己搭了进去。
可是她如今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所以就算此时被拆穿了,她也不恼,甚至有点想笑。
她说:“也许在你看来,我确实不自量力,可你不在我的位置,就不要随意评价我。”
楼淮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淮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