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索性夫公子便做个表率,带我一块儿玩一玩。”
夫浩安翘着二郎腿,一双眼死死钉在墨寻身上,闻言大笑一声,便要起身来揽墨寻的肩,被墨寻轻轻巧巧地捏着折扇抵了回去。
他也不恼,嗤笑一声道:“求之不得。”
“胡闹!”夫立轩气得吹胡子瞪眼,嘴上还得朝墨寻客气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混账话,世子别往心里去。”
墨寻险些被刚才的靠近恶心死,他心里越是骂娘,面上就笑得越是乖顺:“不打紧,在下倒觉得,同令郎很是投缘呢。”
夫浩安又兀自去揽夫立轩的肩,他生得实在高大肥硕,一把将自己年过半百的亲爹揽在怀里,倒像是山鸡搂着只鹌鹑,瞧着十分滑稽。
夫浩安满不在乎道:“哎呀爹,多大点事儿,世子都说同我投缘了,这点油水,权当见面礼得了。”
他说话时眼睛仍在墨寻身上,就着这不雅的姿势,恬不知耻地看他,带着赤裸裸的玩味。
墨寻啜了口茶,同他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瞧我这张嘴,这怎么算得油水呢?”夫浩安摁着他爹坐下,说,“分明是眼下礼部分身乏术,世子心善,替老爹您分忧呢。”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此事不行也得行了。夫立轩只觉胸口钝痛,直想骂逆子,却又碍于墨寻在场,不得已咽下这口气,闷声拱手道:“那便有劳世子了。”
“好说,”墨寻起身举杯,“多谢夫大人。”
夫浩安拍拍手,朗声道:“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世子今日可得空?金隐阁上了新戏呢,唱的是《调风月》[1],听闻颇有些新意。”
墨寻气定神闲地将扇子打开了,摇着风笑道:“闲人一个,自然得空。”
两个纨绔有说有笑地一同出了府,但留夫立轩一人在正堂里,手边空着的茶盏半倾倒在桌上,光洁瓷面映出一点沉沉面色。
半晌,他起身揉着眉心,打发掉过来添茶的小厮,独自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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