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每天上完海量的课,还要回去琢磨德语和法语,每天宿舍图书馆餐厅三点一线,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去搭理于言旭。
杨启回宿舍时,恰好逮到周迟正塞着耳机,闭目喃喃念叨一些听不懂的鸟语。
“什么玩意儿?”他心道,急急躁躁的就过来拥着周迟。
宿舍里本来很安静,周迟突然被搂进一个热烘烘的怀抱里,浑身一惊,掀起眼帘,一看见这人,眉头又深深皱起,抬手就给他扇了下去。
他想起一件事,问杨启:“你是不是又把阎风打了。”
宿舍里祁阔那个床位一空下来,立即就搬进去一个阎风,他在这宿舍里谁都不对付,杨启更是看他很不顺眼。
“顺手就揍了。”杨启森然道:“他一用那种眼神看你,我就想把那对眼珠子给剜了。”
杨启半蹲在地上,炙热的大掌扶住他的大腿,自以为很悄无声息的慢慢朝上攀爬着,眸光似火,像是盯中猎物的猛兽一般。
他堂而皇之顶了祁阔的位置,热切的盯着周迟一举一动,没看一会儿忽然又很气恼,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气恼什么。
本来他就疑心重,更何况周迟还有出轨的前车之鉴,更是让他提起一百个警惕心,总怀疑周迟这荡妇要绿了他。
不,是肯定会绿他。
周迟这种鲜廉寡耻的婊子,迟早会带着新的淫夫找上门的。
“周迟,从前你姘头都是这种待遇吗?”
“周迟,我饿了。”杨启咽了咽口水,冷冰冰直勾勾盯着他:“你不是摸过了吗,我已经好全了。”
这条滴着着口水的疯狗,在没把他彻底拆骨饱腹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迟从漫天的德语中稍稍分出心思,鸦黑的睫毛一撩,冷淡朝他那儿扫了一眼。
“你没别的事吗?天天发情。”
这一眼像火热的钩子,一下子把杨启勾得受不了了,他轰然起身,把周迟手里的本子往桌面一撂,两手掐在他,几乎强迫着他骑在自己的腰腹上。
开学这么长时间了,周迟一次都没让他碰过,两人的床位隔那么近,杨启一伸手就能摸到周迟脚踝。
他再也不用像平时那样臆想了,于是天天夜里摸,手指尖点在白皙清瘦的脚掌上,又爬至脚心,像是调戏狎弄,但更像是对周迟对他不理睬的惩罚。
让他像其他舔狗那样老老实实呆着,一举一动都要经过周迟的允许,那杨启是绝对不干的。
周迟厌烦的推开他的脑门,摸了一手冷汗。
他眼看杨启这疯狗装了这么久的人皮又要绷不住破裂了,就屈尊降贵的抬起脚,踩在他胯下。
杨启眼睛都红了,剧烈的闷哼一声,看向周迟的眼里欲色浓稠,让人头皮发麻。
半晌,他才哼笑出声:“行,先用脚帮我弄一回,再用屁股...最后,你这嘴巴也挺好看,没给别人含过吧...呃...”
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周迟明显不耐烦了,穿着鞋子的脚就那么死死踩在他硬挺的东西上,险些给他踩折。
他把周迟的鞋子袜子利落的一脱,手指像把玩什么玉石一般搔上了脚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周迟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表面仍是无动于衷的冷淡姿态,握着课本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别弄我身上。”他说,又继续翻了一页书。
杨启看见他的反应,像是得了趣,愈发过分,糙糙的指腹贴着脚心缓缓向上划,非要逼得周迟冷冷的斜他一眼,赤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他才熄了那股恶作剧的心。
不过。
“周迟,你怎么浑身哪哪都是香的?”杨启低声琢磨着。
且不是那种落俗的香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