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是好人,只是这件事太....”老会计开口。
周迟却打断了他的话,平铺直述问道:“你听过一句话吗,如果把下雨的权力交给一个卖伞的人,那就不会有晴天。”
“往往天天下雨的话,有些人会长了记性,知道带伞,所以就又卖不出去了。”
“最好的办法,是毫无预兆的下雨,毫无预兆的放晴,无法预料,却反反复复,像这种波澜起伏的股市,以及你面临的崩盘压力,你以为这是时运不济,可事实上,不过是一波又一波资本的收割。”
周迟的手掌沉沉按在男人肩膀上,面容没有一丝情绪,他低头,看见男人一脸灰败,头发已经白了一大片。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但更像循循诱导,不像是个才成年的男生,更像个经验丰富的演说家,急于将他拉拢于自己麾下:“什么好事能落到你这种普通人头上?”
“是你不够努力吗?”
从咖啡厅出来,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黑框镜片上瞬间起了一层白雾,面前一片模糊,周围一切又都看得不真切了。
有于言旭这个超强蓄电池在,他倒不是很担心融资。
他和那男人说的那番话不全真实,有种鼓动人心的意味存在。
周迟极其自负,不相信任何人,或者他不屑于相信任何人,大概只有永恒的利益能把他紧紧的捆着。
......
打开宿舍门后,他脸色就微微冷凝住了。
一个不算很陌生,却很惹人厌的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椅子上,听见开门的动静,长腿一蹬,慢慢的将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晚上好。”阎风说。
他不住宿舍,可现在却恍如一个主人家似的,用一种格外尖锐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周迟,剖析着他昨晚又去了什么地方,而后轻轻的哼笑一声。
模样很不错,但他并不买账。
“我看见你下了于言旭的车。”
京城里连号车牌就那么多,单是看牌号就能猜出是哪家的人,于言旭尤其张扬,他总来接周迟,开的车回回不重样。
于言旭是什么人?他二姐曾经的联姻对象。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段联姻,郎无情妾也无意,和周迟本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他就是膈应,平日里高高在上把他批判得面子尽失的周迟,背地里却和男人滚作一团。
他一想到周迟这张冷冰冰的死人脸也会艳情的对男人笑,就有种作呕的欲望。
恶心并着新奇的感觉一起涌上来,他迫不及待就撬了锁,来周迟宿舍里蹲点打算奚落了。
“你卖屁股赚了多少钱?”他眉尾一扬,恶意满满的开口。
“我去调查了你的家庭,那么穷的家境也能用得上这样的手表吗?”
他主动走上前,抬起周迟的一条胳膊,摸了摸手腕的那只江诗丹顿,哈的笑了一声:“这只表一百来万,我有好几只。”
他对周迟的才华嫉妒成疯,偏偏又事事都被踩了一头,骨子里携带的那种傲人的优越感伴随着血液传递下来,消除不掉,在某天愕然的发现周迟比他更傲。
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阎风慢慢抚过周迟的手腕,突然发觉这腕子皮肤凉而细腻,摸上去凉玉一般,险些丢不开手。
察觉到自己这点心思后,他猛然一震,如同碰见洪水猛兽般迅速丢开了周迟。
周迟不紧不慢的抽出一张纸巾,重重蹭在手腕上。表情却不见一点起伏,丝丝寒气渗出,他似乎也在等着阎风继续能说出什么话,好看一看热闹。
“就在这里,脱衣服,把你的本事都展露出来。”
“他们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