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儿,只能干看着她家挣钱。
许婉从后在时,她这个女儿向来是柔弱不抗事的,早后也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许家摊面上卖的包子是天不亮就要起来包的,这时候摊面说不做了,不明所以的人只会猜是这小娘子身子骨要撑不起生意了。
“丫头,等你哥呢?”有带孩子的妇人送自家男人出海,转头见祝欢站在岸边,同她搭话:“昨儿许家那食摊不做了?”
祝欢本想老实应下的,话到嘴边却又忽地卖起了关子:“说不好,兴许过几天就不了。”
她嗓门大,这话说得又不避人,一时间周遭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咋的?”方才那搭话的妇人问,“怎么就不做了?”
有人暗自唏嘘,有人面上装不在意,暗地里耳朵尖儿都要竖过头顶了。
“三七姐租了铺面,兴许过几日就不在这儿卖了。”祝欢话说得含糊,方才那两句任谁听了都以为是摊面不做了,谁知道她说的是不在这儿做了。
铺面的事许三七和她通过气,生意要挪地儿,定要同食客们知会一声的,开肆的日子近了,这时候把信儿放出去,不早不晚,正正好。
瞧热闹的人也不都是傻的,有和祝欢玩得好的几个小丫头,也乐得和她一唱一和地吆喝:“是哪儿的铺面?”
祝欢报了巷名儿。
人群里立即有人站出来质疑:“那儿的铺面多费银子,哪是她租得起的?”
槐序书坊所在的堰云巷,有全海城最好的武馆、带说书台的茶楼和往来者众多的车马行;隔巷有背靠钱庄的山海斋,老字号的糖水铺;往北再数两条街,还有北城商会和几座不大不小的武舍,就是在那儿摆摊叫卖,每日要交的胥金也不少了,更何况是租铺子。
“许家从后也富过,卖了她家那院子七七八八凑凑,不说大院子,在堰云巷买间巴掌大的小铺子还是能的。”
“那消息莫不是真的?”
“什么消息?”
“就前头那事儿,我拜把子兄弟的妹妹在李府当差......”
说到这事儿,周遭倒是静了不少,卖素面的朱娘子来得晚,囫囵听了几句,心里不上不下的。
想问的人不少,但短暂的却没人开口,一是怕那消息是真的,二是这么个小丫头说的话,他们也不觉得能尽信,指不定是她吹嘘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