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们去渡口,你也去么?”她问少年。
山潜蹲在炉边,烘他被淋湿了的衣裳,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我跟着你。”
“沈调就派了你一个人来么?”许三七昨日才应允沈家插手这事,自是没想到对方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我一个人,够了。”少年歪了歪脑袋,心想沈调那条干鱼可使唤不动他。
刚烙出来的饼子烫乎得紧,许三七侧着饼面划开一刀,切了些昨日卤的鸭肉塞进去,递给他一个。
方才桌上那盘鸡蛋,照人头算少了一个,一罐子粥最后也见了底,按木兰的食量算,这一屋子该是有两个没吃饱的人。
木兰昨儿要去武馆,便不和她们一道去送辛折,临走后许三七给她用油纸袋包了两个塞肉的饼子叫她带着路上吃。
“我没见过他,不过听说是老头手底下出来的,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看他眼色。”光看那把短刀,木兰不担心许三七会惹上麻烦,她直觉不喜沈家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老头说的没错。
沈家对这件事很有诚意。
而许三七......
她全然是一副天塌了午食也要吃三菜一汤的模样,木兰都懒得说她。
果然,许三七听完立即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又说她昨儿得空去给她送饭。
木兰恨铁不成钢地掐了一把她胳膊上的软肉,抬眼对上她身后少年的视线,露出一个极其冷淡的笑来:“走了。”
山潜三两口把肉饼吃下,帮着许三七把烙好的饼子装进布袋,不一会儿,张云收拾好物什下来了。
“他同我们一道去?”她问。
许三七点了点头,说:“要跟着我,你别怕,木兰认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