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从未听说过这遭事啊。
岑聿当年在凉州身体有伤,请了无数名医才将人从鬼门关上抢回来。
当时就说用药凶猛,人能活,却伤子嗣。
消息真假无从辩论,但姜氏每每旁敲侧击地问,岑聿都是一脸歉然。
时间一长,就成了姜氏的心病。
她做梦都想让岑聿早早娶亲,再生个嫡子,好继承岑府上下。
可、可
姜氏看着自己刚寄予厚望,却突然说自己不孕的裴绾一,脸色霎时变得五彩斑斓,想僵着脸又觉得不该,想笑,又笑不出来,硬生生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还是岑文镛开口劝慰:“你且松开孩子的手,孩子刚来,何苦说伤心事,团圆是喜事,该热闹才是。”
说完,岑文镛看裴绾一:“改日让你姨母给你多请几位大夫好好瞧瞧,至于旁的事……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岑府养得起你。”
“……谢姨父。”
姜氏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心不在焉,早晨的笑到了现在也消退大半,只是老夫人也在,要撑着。
老夫人不是生身母亲,但毕竟是嫡母,在岑文镛的官途上,也出了不少力。
双方还有着些私下不能言说的事,岑老夫人在岑家地位极高。
姜氏刚嫁进来的时候,没少受对方的气。
最开始姜氏还忍,但随着父亲和岑文镛的步步高升,人就不愿意了。
她出身名门,当年嫁给岑文镛,都算低嫁,哪里肯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