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有人能在一夜间将态度转变得如此彻底?可别是染了什么脏东西。

姜归宁:“我知道了,好孩子?,你先去忙。”

她打发?人回去。

又差人去请闫二。

二人在前院见的面,姜归宁说出担忧,“我总觉得宅子?不大?安生,我听着佛道两家有些法事能让家里安生下来,您说我们?做哪个好些?”

佛道两家确实有。

前者瑜伽焰口,后者斋醮仪式。

旁门左道闫二倒是会,真超拔倒是难为他。

闫二平静站着,想了想才道:“做焰口吧。”

他假扮道士混进来的,可别被真道士给拆穿了。

姜归宁早有此意,直接定下。

日子?选在腊月初一。

……

自?打老夫人来过东院,乔昭懿再?度恢复到以往的作息,快乐到飞起。

顶上没有婆母压着,夫君又好说话,还有钱有闲,日子?比她在乔家做姑娘时还舒坦。

银票案仿佛无垠深海下的暗礁激流,不动声色地汹涌着,惊动不到过往巨船。

岑聿依旧早出晚归。

每天忙的像狗,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有些日子?没回缉查院,反倒经常被召请入宫,晌午进,宫门落锁方出。

做什么事,乔昭懿没问。

咸鱼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的。

天家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是她能担得起的责任,凑什么热闹。

但温存过后,二人相拥之际,岑聿会和她讲一些。

时间久了,原来不理解的地方,大?概疏通。

陛下是真爱周绮摇,先皇后故去,周绮摇入宫,他要立后,大?臣群起攻之,只得作罢。

当?时陛下膝下已有四子?,长子?年过十岁,群臣请立东宫。

陛下硬是压下所有折子?,后位空悬,东宫不立。

爱与不爱,很好分辨。

乔昭懿感慨二人情?深。

又不禁好奇一件事。

上辈子?,最为人乐道的一对帝王夫妻是武皇和唐高宗。

二人有爱,虽也生裂隙,但坚固的利益同盟将二人牢牢绑在一起。

也不知道周后和如今的陛下有没有。

若是没有,帝王家竟真存在深恩重?爱,大?富巨贵家生出的旷世情?种。

日子?过得慢悠悠的。

临近年关,不止后宅忙碌,各处的道观寺庙同样香火缭绕,庙门前的香池日日复日日的满着。

岑家要做焰口法事,特寻了西园寺的高僧,在家里连做三日。

乔昭懿天不亮跟着跪,好在半个时辰就能歇息一回,也能坚持下来。

就是菜色实在清淡,瑜伽焰口前还要斋戒三日,算下来,连着六日没见荤腥,养出的二斤肉全瘦了回去。

乔昭懿还喜滋滋,说原先还担心上月定的东衣穿不下,现在正好。

不单是她。

东院不少?人都是如此想法,尤其?是近身伺候的,跟着乔昭懿胡吃海喝,各个都丰腴起来,面色红润。

下人们?不比当?主子?的,衣裳紧了还能再?做,她们?一年只春秋各一套,夏冬各两套,还是跟着的主家大?方。

焰口法事不知效果如何,但自?三日过后,乔昭懿睡得极香,姜归宁心情?也好转起来,不再?疑神疑鬼。

乔昭兰和李侍郎家的二公子?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六。

乔朗升迁的折子?已从中书省递了出来,直升正三品左副都御史。

大?邺贵左贱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