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脑子?没那么灵光,想着去打探,又恐自?己插手太?多,她那活爹又有一二三四五六七的说法。
天下间还有给父亲纳妾的?
昨晚好悬没给姜归宁的心吊死。
她再?生郁闷。
儿大?不由娘。
没想到,乔昭懿自?己来了,还带着厚厚一摞账。
姜归宁闻听消息,忙从小榻上起身,收拾起吃到一半的坚果糕点,慌不迭出去见人。
心里忍不住猜测,难道是来给她递消息的?
也好。
总归儿子?和儿媳里有一个是贴心的。
乔昭懿也有这个心思,只是古人都含蓄,不好意思开?门见山,就先提了提上月正院送来的账册。
岑家的账还算好理。
姜归宁送来的不是复杂的。
“京郊的四处庄子?收成不错……只淮河沿岸的茶庄,不比预期,照着往年来比,减了三成半,约莫两万八千两银子?。”
茶庄生意不止他们?六房在管,里头?还有二房三房的营收,拢在一起,年尾再?各家核算来分账。
小来小去的铺子?交给桃香她们?拢账,关乎本?家的大?宗则是乔昭懿亲自?过目,每本?账册细算了两遍。
姜归宁略一细想,有印象:“那地儿连着大?旱,再?是洪涝,少?些也正常。”
营收两万八,排除分出去的,六房能得一万六七就算不错。
姜归宁心里算着账。
茶庄带来的营收占比多,但算不上太?大?头?。
有这一万六,再?加上官庄、赁出去的田宅土地和年节赏下来的岁俸年例,差不多能凑个六七万两出来,答对人情?想来是够了。
年关年关,真是后宅主母们?的一大?关。
好在今年,她有人帮衬着。
姜归宁心里美滋滋的,语气却暗藏玄妙:“岑家那几?房的礼品单子?我已备下,等转月后你得了空,就送去,也见见你的叔伯婶婶们?。”
记住他们?的脸,日后街上瞧见了,赶快绕道走。
乔昭懿本?也想去挨个见见,瞧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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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种脾气秉性,摸清软钉子?和硬茬子?。
她笑应下,说转月就去。
她和岑聿是冬月初八成亲,待到腊月初八,正是一个整月,同时站着腊八节,走亲窜门最合适。
姜归宁和她又说些嘱托,多是事关岑家重?要的田庄铺子?。
乔昭懿耐心听。
反正也没什么事,全当?打发?时间。
正好学学怎么捞油水。
……等她以后管自?己的田庄铺子?,可得防着点。
姜归宁眼巴巴絮叨许久,终于在乔昭懿要回东院时,流露出三分委屈。
怎么还不说?
她憋得难受,没忍住,试探问:“……听说祖母早上去找你们?了?”
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她那母亲有没有私底下说什么挑拨离间的坏话。
还不如她昨个儿直接回绝了老夫人要给东院纳妾的提议,省得提心吊胆。
可别说是她的主意。
到时可真实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乔昭懿没想瞒着,把二人交谈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这是乔昭懿头?一次见姜归宁眼睛睁这般大?。
姜归宁久久不能回神:“啊?”
她凌乱了。
教房中之术?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