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冷笑：“是，记得死远点，别脏了媛雅的眼。”

说完，头也不回朝内室走去。

很快，内室就传来两人暧昧不清的声音。

苏禾一颗心像是破了洞，怎么都补不上。

恍惚间，她想到了还在丞相府的娘亲。

得知苏肃宴死亡，她会怨她吗？怨她没有照顾好他。

思及此，苏禾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弧度。

也好，这样她死了，娘亲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次日，宫宴。

萧瑾言难得带她出席，刚踏进殿门，一群蛮子的眼神齐刷刷黏在她身上。

苏禾攥紧了手，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苏媛雅置若罔闻，直直把她推到那群蛮子中间，站在高位看着她。

“苏禾，你不是一舞倾城吗？不如在这里给使臣们跳支舞。”

堂堂皇后，给蛮子跳舞取乐？！

她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看向萧瑾言。

却见那人墨眸微沉，一丝阻止的意思都无。

苏禾的心霎时沉了下去。

是了，她怎么忘了。

如今她已不是皇后，只是苏媛雅的玩物。

苏禾咬唇想要出去，却被那群蛮子团团围住。

苏媛雅叫来史官和画师，掩唇笑道：

“如此场景，千年难逢，可要好好记下，流、传、百、世。”

无数只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着，苏禾不断挣扎想要出去，却让他们更加兴奋。

害怕、无助、绝望在胸膛翻涌。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猛地从喉中咳出，落在那σσψ个向她裙底伸去的手上。

接着，苏禾再也支撑不下去，直直向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她恍惚听见萧瑾言的怒喝。

“全都给朕滚！”

……

从噩梦中惊醒，浓厚的药香充斥着苏禾的鼻腔。

“醒了。”

一道低沉冷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苏禾缓缓转头，对上了萧瑾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立于榻边，玄色龙袍上的金线云纹在烛火下流转，神色冷峻，可眼底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下一秒，赵太医怜悯开口：

“陛下，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经恶化到心脉了，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萧瑾言冷淡的瞳孔骤然紧缩，却再没表示。

苏禾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垂着头没说话。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她早就知道的。

被折磨的这一个月，她已经身心俱疲，什么期待都生不出。

下一秒，却听见萧瑾言沉沉开口：“有什么办法治吗？”

赵太医摇头。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苏禾的眸子里。

蜷曲的手指握紧，苏禾鼓足勇气开口：

“陛下，臣妾所剩时日不多了，恳请您开恩放我回家吧。”

不是那个拿她换取利益的父亲，也不是冰冷的宫殿，是一个青砖院子。

里面只有她的娘亲。

她不知娘亲恨不恨她，可她只有娘亲了。

萧瑾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狠狠踹翻了一旁的檀木椅。

赵太医连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皇上息怒。”

萧瑾言恍若未闻，一把掐住苏禾的下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